程知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颊也因憋气而染上好看的红晕。
傅来英瞳孔中仿佛有暴风雨酝酿,声音喑哑冷凝:“你刚才想拒绝我?”
程知礼轻笑一声:“怎么?允许傅总您拒绝我,却不允许我拒绝你么?”
傅来英一愣。
程知礼没了笑脸:“知道亲嘴的意义吗?那是真正的情侣做的事。咱们又不是真的情侣,陪你上床已经是无可奈何了,凭什么还让你亲我?”
“你!”傅来英瞪大眼,眼睛充血。
“怎么?接受不了事实?你自己非要问,也别怪我说实话。好了,要做就做,不做就滚开让我睡觉。”程知礼满脸不耐和烦躁。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做得下去?
傅来英黑着脸,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转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程知礼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良久。
“何、必!”莱因哈特一边啃着鸡爪,一边摇头。
程知礼闻声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意思?”
“你猜?”莱因哈特笑眯眯地眨眼。
程知礼没吭声。
莱因哈特于是继续说:“从程知夏手里夺走傅来英的心,这不一直是你的目标吗?怎么当目标近在咫尺的时候,你又退缩了呢?你想知道原因吗?”
“不想知道。”程知礼嘴角抽了抽。
“看来你自己清楚啊。”莱因哈特咯咯直笑。
他这两天吃瓜吃得很开心,可惜就是不能跟别人分享自己发现的这一片瓜田。
程知礼闭上眼,假装没听到对方的嘲笑声。
为什么退缩?为什么面对傅来英的吻会焦躁?
很简单,傅来英是上辈子间接害死过他的人啊!
他不是圣母,也不愿意轻易饶恕害过自己的人。
幸好,傅来英目前对他不过是有点好感,只要冷处理一段时间,想必这梦幻泡沫般的好感也会在阳光下烟消云散。
程知礼叹息一声,在心中默默筹算着。
*
翌日。
来凤里。
顾问鼎无视周遭喧嚣嘈杂的兴奋呐喊,狐疑地看着程知礼。
“怎么了?”程知礼回视着他,无辜地眨眼。
顾问鼎低声说:“你很有天赋。”
“天赋?”程知礼不解。
“每次你拍板买下的毛料里都能赌出翡翠,价值也不低。”顾问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