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卿也没想到是自己把祁穆师这尊大神招来家里的,感到非常抱歉,“这还真是对不住了,麻烦您来了一趟。”
祁穆师看着镇定自若的温之卿,眼睛微眯,“你这份心性的确不错,温之卿,希望你也有与之相配的能力,目前你的才学是有,甚至做得不错。”
在极短的时间内在股市捞了一笔,然后及时收手,专心创作,所发表的文章得到了文坛的赏识惊叹,小说也被看中即将出版面世。
温之卿笑了笑:“糊口饭吃。”
“可这一切,都不符合你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
桌上的红茶凉了,果真是人走茶凉,温之卿端起来抿了一口。
还没咽下去,门口有了动静。
温之卿回头看清,立刻喜笑颜开,站起来迎了上去,“你回来了。”
玄关处的祁少师却是毫无笑意,脸色苍白又阴沉。
他一身黑色风衣,带着风尘仆仆的疲倦。
温之卿心疼死了,揽过他抱在怀里,“少师,你飞机延误了吗?”
今天上午的物理竞赛闭幕式和颁奖典礼结束,祁少师本该下午三点就能到江城的,何况他还是昨天下午就离开说要回来的。
而这暗中做的手笔都是某个人的杰作!先以飞机延误的名义让他改签,再做手脚改了他的航程,让他生生飞到了离江城最远的北方城市,不得已他向祖父求助,才找到了一个私人飞机飞回来。
一天一夜都在赶路,祁少师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下状态更差了,他心情更不好,对着温之卿强撑着身体,佯装没事人一样,可出口的语气却暴露了他。
“谁来过。”
“没谁,你这么累了,先去浴室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温之卿微微侧身,挡着身后那一套精致的茶杯。
祁少师紧紧盯着他,“别骗我,温之卿。”
温之卿莫名心虚,他是想着祁家人的行事做风,关心人也这么别扭,他刚跟祁少师同居没多久,大忙人祁穆师就摸过来了,足以证明祁少师在祁家不是没有地位的。
可让祁少师知道,祁穆师为了威吓他搞出的那些事儿,铁定不悦。
祁少师挣开温之卿的怀抱,瞥了一眼那套茶杯,“你只喝绿茶,我放在家里的红茶你从来不动,而且你会买那种风格的杯子吗?”
那是祁穆师的东西!那家伙以前有国外留学的经历,喜好收藏各种古典的红茶杯,却是见一个爱一个,用一次扔一次。
“祁穆师!”祁少师咬牙切齿,“活的不耐烦了,过来找我的麻烦!”
温之卿重新揽过祁少师,拥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别气了,少师,你大哥下午确实来过这,就在刚才刚走。”
祁穆师前脚出门,祁少师后脚就进门了,好像故意卡准了时间。
祁少师知道更恼怒了,扯开温之卿拥着他的手臂时,反手不小心捅了他一肘子。
温之卿还不敢揉胸喊疼,手顺着祁少师的后背,给他讲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连刚才的谈话内容也一字不敢瞒。
“换汤不换药的手笔!”祁少师气哼哼地总结,“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温之卿的行事做风和沉稳的性格不符合他的年纪,亏祁穆师说的出口!
温之卿看着对面祁穆师做过的那个位置说,“我回的是,那您在我这个年纪在做什么呢?”
那些有钱有势人家的世界,曾经是温之卿想不到的广大。
他还在山沟沟里跟着父亲下田种地,走遍附近的村落山寨,劝说村民们送孩子们去上学;夏天晒太阳吹凉风解暑,冬天忍受不时的断电,和家人挤在一张床上抱团取暖。
祁穆师那种人,也许从小就开始跟着大人到处飞了,出席各种高端酒席宴会,认识各种大佬级别的人物;大一点就自己游历世界,参加国际性训练营,和各种肤色种族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