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害臊,他不爱看关于坤洚的书,他所了解到的,还是父王给他说的。父王一个乾离,想来是不懂的。
“你是从何得知的?”舟游质问溯岸,“是你那府中的舞者同你说的?”
溯岸连忙否认,“我母后教我的。她说,往后我要待我的正君好些才是,故而,将坤洚的一些事也同我讲了。”
舟游还是有些吃醋,“你府中还有那个舞者?为什么收留她?”
溯岸思索了一会,告诉舟游,“她是我的谋士。我准备让她去争今日的花魁。”
“对,花魁!选举开场了吗?”
“半个时辰前,花芷就已经在台上了。”
舟游有些失望。他出宫一趟是为了看热闹的,岂料把自个儿搭到了床上。若不是溯岸在这,那他今日八成是惨了。
“那个花芷,她也是女和元吗?能赢过司广的那个吗?”
“花芷是女乾离。她颇通巫术,很是厉害。”
“什么?”舟游惊讶地道:“我就为了一个乾离膈应了那么久?何必如此!”
溯岸一笑,“还有什么想问的?今儿个问清吧。”
舟游觉得身上利索了许多,便坐起身,同溯岸道:“你可探听清楚了,司广送来的那个女和元是如何夺魁的?”
溯岸摇摇头,道:“我不知,但是花芷说她有办法。”
“那个花芷是个乾离,她这个性别也敢去争花魁?”
溯岸道:“你放心,她是谋士,还会巫术,定有法子取胜的。”
“不行,我想亲眼去看看。”舟游边说边下床。
溯岸没阻止他。他清楚,若不让舟游去瞅这个热闹,舟游得怄死。
人算不如天算,舟游这边才穿好鞋,那边应迟就来禀报溯岸说,花芷已经夺魁了。
舟游急了,“怎地这么快?这才什么时辰?”
应迟答了,“殿下,现在已是酉时了,可要传膳?”
溯岸道:“去吧。我也饿了。”
应迟退下了。
“这怎么都酉时了……我昏了这么久?叶子呢?”
“在外间,似乎是睡着了。”
舟游更加沮丧了,“当坤洚可真是麻烦!还是和元比较好,没有潮期,不用经历那些折磨……”
溯岸揉了揉他的头,道:“天意如此,不要过分追究。”
舟游点点头,“连累你了,抱歉。”
“道歉做甚?”溯岸领着舟游出去用食,“这是皇城的‘珍馐楼’的招牌菜,你多尝尝。”
舟游点点头,又偏头问应迟,“你吃过了吗?”
“回殿下,属下叫醒叶公子,同他一齐去隔壁用餐。”
“好。”
“我长这么大,从未去过‘珍馐楼’用餐,谁知这滋味竟是与御厨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