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美的面容上写着大大的“八卦”二字:“总不会是专程来寻我家教主的吧?”
檀鸳是苗疆巫女,行事自然比中原女子大胆奔放,一来二去凑得未免离白锦漫过近了些。
当事人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旁的若尘已经黑了脸,近乎霸道地横出一条手臂将人挡在身后,自然地接过了话头:
“方才门主已经告知过二殿下,我们此行是来丹阳寻找宝物,其余涉及门派秘辛自不便多言。至于明城的身份,既然姑娘心中已有计较,又何必再问呢?”
他背在身后的手握着白锦漫的手腕,顺着柔软的肌肤下滑,张扬又亲昵地扣紧了对方的手指。白锦漫身子微颤,抿紧唇没说什么,耳垂却腾腾红了。
二人之间异样的气氛檀鸳怎么会察觉不到,她意味不明地笑笑,目光在白衣二人交握的手掌上流过,便浅笑着请辞离开。
而在队伍前方的马车中,骆华卿刚刚将陈茗放在软榻上,那人就瑟缩着蜷起了身子。
他胸前大片猩红的血迹很是刺眼,骆华卿从一旁取了件干净外袍,正打算帮他脱下污损的衣裳,耳畔忽然传来低弱的呻.吟:
“痛……好痛……”
“你怎么了?”
骆华卿以为他醒来了,俯下.身查看,却见他依旧双眸紧闭,苍白的脸颊上满是泪水的湿痕。
抬手拭去陈茗的眼泪,分明是平平无奇的泪水,却莫名的让人觉得烫手。
他蹙眉问道:“哪里痛,告诉我。”
半昏迷的人低声啜泣着,良久才嗫嚅着说道:“腿……好疼。”
骆华卿眉宇皱得更深。
他素来爱洁,按说绝不会轻易答允伺候他人更衣这种事,更何况对方是个素昧平生的大男人了。
过往他伪装身份在芷熙宫伺候时,方慕慈毕竟念着男女有别,平日里交给他的都是端茶送水、整理仪容等不必过分近身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