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发出气恼的“嘶”声,没了动静好半天。
就在百里九歌再不准备理会她的时候,却见墨漓从身下抽出一张白色的垫帕,置于腿上。
百里九歌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更想问问为什么这张白帕子从昨晚开始就在床上,明明一张红色的床为什么要搞个白布横亘在那里
还没问出口,就见墨漓兀的咬破手指,血珠从修长好看的指尖滴落下来,一滴滴的绽开在白帕子之上,宛如凭空开出几朵血色的梅花,触目惊心。
百里九歌惊了:“墨漓,你这是干什么”
“嘘,别说话。”他近乎无声的告诉她,温润的声音里透着严肃之意。
百里九歌更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配合着不吱声了,看着墨漓在白帕子上洒了不少血迹后,又听他轻咳着对门外道:“咳咳在下多谢奉国大将军的好意,还请您进屋来叙吧。”
喜娘可算是听了句称心的话,连忙道了声“好嘞”,推门而入,走到了床边,皮笑肉不笑的福了福身,嘴上说着恭喜,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墨漓手中那张白色的帕子。在看到上面散落的血迹时,嘴角的笑拉到了耳根子,说道:“见世子殿下和世子妃这样好,奴家相信大将军也会很高兴的,那么奴家便告辞,不打扰二位贵人了。”
说罢转身要走的,却冷不丁想起了什么,又回眸望向百里九歌袒露的脖颈。那白皙纤细的脖子上干干净净的,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喜娘不由的心生怀疑,莫不是那张帕子是假的,其实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咳咳”墨漓这时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色如同白蜡。
百里九歌连忙侧身扶住了他,询问:“你怎么样了今日身子还是不行吗”
墨漓似是无奈的呢喃:“在下这副样子,分明是行将就木,所以咳咳,昨晚实在没能让你尽兴,勿要怪罪。”
百里九歌全然听不出这话是说给那喜娘听的,反倒连连道:“你别这么说啊,我昨晚很高兴呢,我说的是真的”
那喜娘听了这番话才将脑袋扭了回去,不禁在心里嘲笑这落魄的质子连行房都如此无力,倒还真是半截入土可怜昨晚百里九歌必定是欲求不满吧
如是想着,也算是能放心的回去汇报了,接着便又乐呵呵的笑了几声,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