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已经接到了,没什么事。”宋臻瞥了一眼里屋,那老板终于找到了东西,往外面走来,“他有意送你出国,等你手头的事结束,该走你就走。”
苏云卿不可置信地笑了,特嘲讽地回了一句,好啊。
等电话挂了,药铺老板才过来,把袋子递给他,说是只有酒精和棉签,若是不严重,也能凑合着用。最后钱也没要,自个儿回柜台后坐着了。
宋臻回到车上,苏云台已经醒了,兴许本来也没真睡着。
他问宋臻去了哪儿,宋臻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又示意他的脑袋,总要处理一下。
额头的伤口不深,苏云台自己撩着头发,让宋臻消毒,酒精一碰着创面,疼得他直往后缩。宋臻便抵着他脖子不让动,两双眼睛凑得极近,逃都逃不开。
宋臻问:“怎么动上手的?”
“霍舟先动的手。”苏云台睁着眼睛说瞎话,想一想又觉得这话其实没毛病,“他这么煞费苦心,总不能让他失望。”
宋臻笑了一声,棉签移到他嘴角,“为什么把人甩掉?”
苏云台想想不甩能怎么样,等着丁弈过去杀人啊?先前撞苏云卿那个司机,说不定就已经躺老窝山地下了。这个话苏云台没说出口,他蹙起眉毛叫疼,疼疼疼疼疼,老王八蛋你为什么不轻一点?
这是在转移话题,宋臻也就顺着走,他松开手,问:“这样还疼?”
苏云台很真诚地眨眼,“疼。”
宋臻说那去医院。
苏云台不去,大半夜的打成这样能把警察招来。
宋臻问那要怎么样。
苏云台把脸仰起来,笑得很赖皮,你揉一揉。
宋臻伸手点在他嘴角,大拇指从青的地方擦过去,苏云台轻轻地颤,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