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不过是失败的另一种好听说法。
无论包装成什么,都是强迫自己的意志低头。
“他年轻气盛,对皇权有种错误的认知,以为当上皇帝就无所不能,天生王者一吼霸气侧漏便什么都要顺他的意。他会看清楚皇位是什么,慢慢学会和外臣角力,与内侍玩弄心计,甚至防备后妃子嗣。”
曹督主叹气:“说句大不敬的,他与你一同长大,都算半个兄弟了,你多多劝劝他。”
“等他不需要听我劝说的那一天,他就成为真正的万乘之尊,我希望那个时候早点到来。”我就不用再当保姆兼心理咨询师了。
曹督主看着姚晨,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等那天到来,他们父子又何去何从?他亲自去取解酒药,给姚晨和皇帝单独说话的空间。
“我刚看到了礼部的婚仪,不早点睡的话,明天够你受的。”
“哼,不过迎进来一尊佛,供着便是。”
“我要是皇后,肯定把你绿了,然后联合奸夫造反,杀了你和你的相好,把你们挫骨扬灰,一个洒在高山,一个洒在东海,教你们来世也永不相见。”姚晨把案上翻倒的酒盅扶正,坐到皇帝对面,不怀好意地说:“要是伤了身体,让皇后误会你不行……啊!”
皇帝直接给了姚晨一筷子,喝醉后的他比平时更暴躁——如果他是河鲀,一定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气成球。
“从小到大,逗你成习惯了。”
看姚晨吃痛,河鲀不再那么气鼓鼓的,姚晨给自己倒了一杯,与他对酌,二人又喝完一坛。
皇帝目光渐渐迷蒙,俊美的脸笼罩在银色的月光里,没有一丝防备,像个孩子一样,与那身淡黄衣袍威武龙纹形成鲜明的反差。
人人都叹灯下观美人,他们一定没试过月下观皇帝。
姚晨默念清醒咒,直不能弯,弯不能直,直直弯弯,永无结果。
不行,太好看了,还是再确认一下。姚晨鬼使神差地问:“你喜不喜欢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