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师左使的手下?你待我如此无礼,就不怕他责罚与你?”他假装发怒,冷声质问。
“哼!不要拿那个匹夫压我,为谋大事,我已经在中原潜伏多年,哪需要他来指手画脚?”
“不知尊上如何称呼?”
“波斯总坛护教法王冈比西斯·阿尔塞斯·薛西斯二世。”他特点强调了总坛,为了和来自中原的像姚晨这样的护教法王区分开。
姚晨闻言,收敛了敌意的神色,情绪似有缓和,他露出三分惊讶一分好奇:“你也是总坛派来的?”怎么和师正阳不和的样子。
对方爽快地承认了:“不错。”他笃定姚晨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而且对师正阳怨气极深,忍不住透出几分:“本来按我的计划,直接将谢家吞并,统领明教势力,于江南起事推翻汉人朝廷。怎么像如今这般,畏手畏脚,暗中行事,像是怕了那些鹰犬似的。”他目光阴骘,十分看不起师正阳的谨慎,将其视为软弱畏怯。
姚晨配合其表演:“中原分坛各部分散,人心不齐,难堪大用。中原与波斯总坛失联已久,不知总坛现在如何了?”提到“总坛”的时候,他目光自然流露出憧憬向往,隐隐带着对故乡的思念。
他的表情神态一点一点软化,从被囚禁的对立方,慢慢转变成同一方,与对方寻找共同点,制造属于同一阵营的假象,引导对方说出更多情报。
姚晨的反应很好地取悦了那个二世,对方傲慢地看他一眼。
“师正阳把菊花玉器信物交给你,等了三天你仍未到,期间那小子来查探,他怕有意外就先去办事了。”小厮对姚晨还是怀有警惕,没有说师正阳去办什么事情。
姚晨才知道自己头上带着的饰物不是小狼狗送的,感叹一番自作多情,顺手把饰物取下,捏在手里。
此处名为黄华馆,黄华正是菊花的别称。
大概原客栈老板娘简心水是知道的,所以师正阳才如此隐晦,姚晨机缘巧合来了此处消费,才撞上了。
姚晨把这一切在心中过一遍,反应极快,给自己找理由解释:“我被人拖住了,随我来的那两名守卫是派来监视我的,郭轶已经在怀疑我的身份,他假装已经离开,实际伪装起来,我估计他此时已经返回了这杭州城。”老郭早走了,姚晨故意这么说,就是让对方多一点忌惮,好保住自己的小命。
那小厮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眼神透出轻蔑。
这水性杨花的女子,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蓬门花/径就此开,有钱有势便进来。他是此青楼的幕后老板,见多了迎来送往苟且腌臜之事,看姚晨的表情与那些卖笑的并无二致,说不出的不屑、鄙夷,好像与之待在同一屋檐下,就是一种耻辱。
他忍耐住杀意:“念在同为明教中人,有一份香火情,我便饶你一命,只要你交出无忧客栈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