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描到尾部时小O停了下来:“尾巴上掉了一块鳞片。”
薛鸣立即去看,只见螣蛇粗壮的尾巴上出现了一个缺口,伤口处还溢着血丝,正合薛鸣手中鳞片的大小。
他思路一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脸色微冷。
“你自己拔的?”
螣蛇“哧溜”一下把尾巴尖藏进了身体里,假装无辜地看向他。
薛鸣忍了又忍,看在螣蛇装乖扮巧的份上才将心火勉强压下:“伸出来让我看看,上个药。”
他神情冷酷,即便说着关心的话语气都不带起伏,可见是生气了。
螣蛇缩了缩脖子,一点一点伸出了尾巴尖。
其实也还好啦,就一点点痛,会长出来的。
看着那渗血的缺口,薛鸣气得“啪”地一下抽在它尾巴上,螣蛇“呜”地叫唤一声,却不敢收回尾巴,只得直直挺着,大脑袋埋进了翅翼下。
“知道疼了,下次还咬吗?”从医疗室拿来喷剂给它涌上,薛鸣难得开了尊口教育它。
他很少做劝说或者教育别人的事,因为大部分时候都是无用功,但螣蛇是只幼崽,或许并不明白蛇鳞对它的保护意义。
“嘶!”被药水激痛,螣蛇倒抽了几口凉气,撒娇地去蹭薛鸣的脖子。
那只讨厌的雄虫主人不在,它想怎么蹭就怎么蹭。
薛鸣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角。
见主人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螣蛇的黄金竖瞳在薛鸣看不见的角度一眯,尾巴尖缠上他的小腿将人往厨房拖。
不明白它肚子里卖的什么药,薛鸣只得顺着它的力道来到厨房,蛇尾熟练地打开柜子,从里面卷出一个小型的碎粉机,将拔下的鳞片:“哐当”一声丢了进去。
“让我打碎?”薛鸣问,英挺的眉皱了皱,不太明白小家伙要闹什么幺蛾子,但离别在即,他还是决定顺着它来。
螣蛇欢快地点了点头。
它的蛇鳞是世上最坚硬的物质之一,家用碎粉机怎么可能奈何得了它,薛鸣从仓库里找出军用级的粉碎工具,按照螣蛇的指示打成碎粉,冲了半杯温水。
“张开嘴。”薛鸣端着那半杯蛇鳞粉兑成的水就要往螣蛇嘴里送。
进行到这里他还以为螣蛇一族有吃自己蛇鳞的习性,虽说拔蛇鳞很疼,但一想到这些家伙能干架把自己干到灭族,这个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谁知螣蛇将水杯往他这边顶了顶,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似乎在说让他喝。
薛鸣顿了片刻,对螣蛇的信任感压倒一切,顶着它期待的目光中将蛇鳞水喝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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