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别开脸,听着鞭子挥舞过时的呼叫声,心里都一抽一抽的。
顾季昌多年的老衙役,鞭子还没打完,他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怕是个练家子,这鞭子耍的,比自己还好。
平日里看着像个孩子,却这般深藏不露,到底是敌是友?
鞭子打完了,外头几个衙役进来两个,走了几个。
卫景明记下了各人的反应,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顾叔,您忍者些,我给您上药。”
衣服一扒开,整个后背都是鞭印子,其中两道非常深。旁边一个衙役不满地看着卫景明,一把抢过药瓶,“这个时候你装什么好人!”
卫景明笑了笑,并未吱声。
张大人以为抓住了顾季昌,流言慢慢也就能平复下来,谁知却越演越烈。
他左思右想,干脆就把顾家女抬进门,这样就不能说我逼死一品诰命,那什么龙兴之事,就是放狗屁了。
当天夜里,卫景明悄悄站到了顾家墙头上,西厢房还亮着灯。
卫景明一直等到正房和东屋一点动静都没了,他才如影子一般飘到西厢房门口,犹豫再三,伸出手指轻轻扣了扣门。
顾绵绵本来就没睡着,听见敲门声,立刻起身来开门。
门一开,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卫景明一身夜行衣裳,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十分好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