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顾绵绵心里不停地盘算。
这狗官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我给他做妾,我如果不答应,爹每天被他刁难,大哥的差事怕是要泡汤,现在只能先拖一拖他。小打小闹定然不行,得动真格的了。
第二天早上,顾绵绵破天荒没起床。她病了,一大早就感觉头重脚轻鼻子不通气。
阮氏慌忙让薛华善去请吴大夫,吴大夫近来身子不大舒服,就打发自己的独生子吴远来了。
吴远带着小药童,在阮氏的陪伴下进了顾绵绵的西厢房。
顾家在青城县做了好几代的衙役,吴家也做了好几代的大夫,两家关系也还可以。吴远往常见过顾绵绵,但从来没给她看过病。
乍然进了青城县第一美女的闺房,十七岁的吴远刚开始还有些紧张,等看到面目憔悴的顾绵绵,吴远那颗“医者父母心”立刻把那些杂念都撵走了。
他当着阮氏的面给顾绵绵诊脉,又问了问近日的情况。
阮氏帮着回答,“小吴大夫,我们姑娘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忽然就病了,您看这是怎么了?”
顾绵绵瓮声翁气道,“小吴大夫,我总是做梦,梦见许多我不认识的人,有的来跟我告别,有的跟我道谢,还有的说要时常来看看我……”
吴远每天在家里大药房中都要接诊病人,消息很是灵通,顾家和张县令之家的官司,他早就了然于心。
他看了一眼顾绵绵,病是真的,但说的话却让他有些怀疑。
想了片刻,吴远心道,也罢,这样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要是落入张大人手里,还能有个好?既然你要生病躲避,我且帮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