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与荣昌王府联姻,好不容易啃到了这块硬骨头,他们还打算趁此东风,换得荣昌王父子死心塌地的追随,这种时候,卫王万不能行差踏错,导致功亏一篑。
两人走后,慕濯行至近前。
慕潇与他碰杯,低声叹息道:“十天前,我还说要出席你的婚礼,没想到婚礼是有了,新郎却变成我自己。”
“不打紧。”慕濯淡然一笑,“气氛到了就好,你可以假装今日是我的婚礼。”
慕潇:“……”
说得轻松,敢情这几天忙得七荤八素、现下还要应付这么多宾客的不是你。
他没好气地饮完酒,为免旁人起疑,也没有再与慕濯多聊。
在外人看来,他们堂兄弟只是有些儿时的交情,慕濯回京之后,除了在一些公开的场合碰面,两人私下并无往来。
也正因如此,皇帝同意了他和时四娘成婚,未曾将他视作慕濯的眼线。
两人心照不宣,慕濯饮过一杯,不着痕迹地回到原位。
慕潇将空杯递给仆从,转身之际,视线在卫王离去的方向停驻了一瞬,神色间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寒意。
天晓得此人有多么厚颜无耻,竟以为自己会给他效力。
当年的事情,卫王应是一概不知,否则也不可能觍着脸过来示好。
但他并非无辜,皇帝和淑妃那对狗男女犯下的罪孽,理应他这个做儿子的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