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为什么不去告诉父皇。那个时候,父皇生病许久,多思多疑,你觉得我娘亲的话,父皇会信吗?”
归苼闻言,垂下眼睛盯着手中的茶杯,归芙这话是没错的。她父皇当时卧病在床,而太子归荣,正是年富力强的好年岁。任何一个上位者,在这个时候,都是脆弱又敏感。他们畏惧仿佛就在不远处的死亡,也畏惧那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手握权力的太子。
“可是你知道吗,父皇的病,是宋贵妃一手策划的。”
归苼闻言,瞪大眼睛看着归芙。如果她的话是真的,宋贵妃真是好计谋。
“我先去白马巷赁一处房舍,总住在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寻得住处安定下来,我再来找你。”
归苼闻言,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虽说法不传六耳,但是现在不像在金陵,我出宫一趟,也是很难的。”
“皇上那么宠你,怎么可能?”
归芙说罢,冷笑了一下。
“我在汴梁没住几天,都知道当今圣上非常宠爱宜妃。”
归苼没料到宫外竟然如此议论,倒是愣了一下。
“怎么,怕了?”
归芙素来习惯和归苼对着干,就是这个时候,也乐得看热闹。
“后宫历来都归皇后管,没有皇后,贵妃或者太后代职。太后本来就看我不顺眼,若是让她知道我经常出宫去,还不天天给我立规矩。”
归苼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无奈。
“给你立规矩?”归芙轻笑了起来,“这宫规没有比你再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