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安一行人早已吓得两股战战,有心想解释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之前听你学院的夫子说你学问上佳,品行恭良,不想今日一见,竟是这般信口雌黄,狂悖无状之人,也不知你的夫子见到你这副模样,该作何感想。”
元和安一惊,冷汗已簌簌而下。
他在学院中的考核一向出类拔萃,院中夫子也皆对他青眼有加,若是季大人去信一封将此事告知,只怕他的仕途就要毁了。
在座皆是寒窗苦读多年,若是旁人这般说还有辩解的余地,可若是这位大理寺卿下的断语,只怕无人再愿举荐。
众人一时皆神色惶惶。
季洲冷道:“你们自行回去同书院告错,考核等级自降一等,此事我便不再追究。”
元和安闻言心下微松,还好只是降级一等,并不是逐出书院,相较而言已是给他们留了余地,又听季洲道:“但若再让我听及议亲之言,有损吾妹声誉,无论是否由你们所传,这笔账我都会算在你们头上。”
元和安脊背发凉,忙不迭应下。今日之事,再无人敢多提半句。
待人走后,季洲方按了按眉心,自嘲道:“我自诩阅人无数,不想竟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元和安这般品行之人若当真娶了季芸,只怕要害她一生。
“现在知晓,总比日后知晓的要好。”商丽歌倒了杯酒,朝季洲举了举,“恭喜季大人,了却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