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瑜的话语,成言点了点头回应。而后觉得,没想到那人的名号这般响,如今随意一人便知道他的过往,想来也是这事过于荒诞,才让百姓一传十,十传百。
毕竟得到功名之后,撇去世间一切的阻碍,遁入空门,再得到高僧之名的也只有一泓一人,当初先帝本想治罪于他的,不想清水寺方丈为其求情庇护,说是“此子佛根甚重,与我佛有缘”。
先帝听后,看在清水寺方丈传承广大渡世人的面子上,也没再追究,自此,一泓便承了方丈的衣钵,游历世间,在佛法方面的造诣之高,怕是连如今的清水寺方丈也不敢相比。
阿瑜能知道一泓高僧的平昔,倒不是如成言想的那番,她所知道的还是母亲和她提到过的,说是曾得到过那位大师的点拨,若是有机会,必当好好向其言谢。
只可惜,还未来得及向一泓高僧言谢,母亲便去了。
……
成言带着阿瑜往清水寺的后山禅房中去,他几日前就已经差人送了口信给一泓高僧,说是会过两日前来拜访,而今日恰是赴约的好日子,他倒是要知道一泓高僧能不能担此大师之名,一解他心中之惑。
冬日的正午,从天上洒下的日光照耀在白雪皑皑的山头,夺目却又高洁,清水寺后山清幽寂静,不似寺院前殿的喧嚣,整个寺院中除了有烟火气,还有着的是遗世独立的一处小方院。
阿瑜跟着成言入那处小院中时,所见的便是院中一位僧人驻足在禅房的前方,抬首以望着那处天光,其天光洒落的光辉照在那僧人的袈裟上,折射的点点晃在阿瑜的眼眸中。
见此,阿瑜下意识的朝着那僧人的面上打量着,可倒也觉得惊奇,若他便是德高望重的一泓高僧的话,观其面相,似是正值而立之年,这般年岁,便皈依佛门、精通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