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如成言所想,隔壁听到四千两后,就没有了继续加价的动静。
阿瑜听到那最后出价的声音,一怔,随之她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看见雅间大开的窗户,并没有看见那前世相伴数年之久的人。
巧合而已,现如今在京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更不要说这是他前世最厌恶的烟花之地。
阿瑜自己也不知道,她内心是希望再遇前尘往事之人,还是二人不再有纠葛为好。
价高者得初夜,四千两的出价已是极高,风妈妈眉眼间的笑意还没消失,看着面前姿色艳丽的小人儿,“阿瑜,待会好好伺候那位爷,往后好日子就来了,可别不识好歹。”
风妈妈倒不是怕阿瑜闹出点什么来,毕竟这几个月的教导,再硬的骨头也该是听话了。实在是自家主子再三吩咐了,可得要把雅间那位伺候的舒舒服服。
阿瑜颔首,十指尖尖轻拿着帕子置于腹部,那帕子上的指痕昭显的是内心的极度慌张与害怕。
前世,在没成为成国公府的奴婢之前,还是大家闺秀,身份尊贵。后来就算当了成国公府的奴婢,那也很快被国公夫人指给世子,作为世子知晓男女之事的通房。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烟花之地的女子,清白就这样被叫卖出去的事,更别说今夜自己还得伺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阿瑜眼角泛红,迈着步子,慢慢走着,往这花满楼那间属于花魁的精致的屋里走去,似是有所认命。
风妈妈之前答应了她,只要自己初夜卖出高价,并乖乖的破雏,就让她凭自己的本事,在这花满楼卖艺不卖身,这可是开了楼里的先例,但前提是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