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刚从安然房中回来的齐昭,看着等候在门口的贯珠以及她肩上的包袱,脚步顿住了,她知道自己再也留不住人了。
“夫人。”贯珠走至她面前叫她。
“今日就要走了吗?”看向这个与自己相依相伴几年的姑娘,齐昭心中有些不舍。
“嗯,边境战事严峻,此前一直想行走江湖,如今家国有难,我又怎可不顾,虽为女子但也算会些拳脚,想去看看也许能帮的上什么忙也不一定。”
钦佩她说走就走的洒脱勇气,齐昭轻声问她:“那···之后还打算回来吗?”
贯珠摇头,“若战事顺利,我想回西南老家开个武馆。”父亲当年临死前遗愿她没有一天忘记过,查明灾情真相,重开武馆。
如今真相已明,她也的确该走了,只是有一事她一直心有疑虑,“夫人,你既早知我身份有疑惑为何不拆穿我?”
“你也从未想瞒过我不是吗?”
她喜欢吃西南的点心胡麻饼,喜欢下雨天,讨厌大太阳,会说西南当地话,所有一切等等,她身上与西南相关的事,她在自己面前毫不遮掩,这姑娘从未想过欺瞒自己,一直坦坦荡荡的。
贯珠笑了,再无顾虑,“夫人,保重!”
“贯珠,万事小心。”齐昭叮嘱她。
“好。”贯珠点头回后,转身便离去了。
贯珠走的那天是寒露,天气已经越来越寒冷,云亭山上的树叶已渐渐飘零殆尽,转眼间枝头挂满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