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南拿出信递给他:“高暮川生前根据淮南营中一位叛徒查到了金缕楼中一位王姓管事的,并跟踪此人去了城外青竹山下四方院,昨日就是在四方院出的事。”
“对了,四方院那里查到了什么吗?”
昨日之事,导火索便是四方院,顺天府接到报案后不可能会放过这个线索的,赵观南追问着。
“我今日就是去了四方院,才这么晚回城的,可惜那里已被毁坏,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俞秉文仔细扫视着手中信上记载着的每一条线索,轻蹙着眉头回他。
“那院子的主人呢?”
俞秉文叹了口气:“户部登记的是一位外地来的商人,可一查人在去年就已经死了,只是户籍一直迟迟未消。”
“那金缕楼那边呢?”
四方院线索断了,可昨日高暮川是死在金缕楼的,作为第一案发现场必定会被查个底朝天。
看到信最后一页,俞秉文骤然看向赵观南,对上他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念及院中留守的衙差们,将信收入袖中后,才回他:“金缕楼的情况有些复杂,背后牵扯进的势力过多,一时还未查到到底谁才是真的东家。”
说到金缕楼,俞秉文问及整件案子中最关键的一事:“昨日据高暮川身边的侍卫交代,你不是去救人的吗怎么就成了凶手呢?你把细节再原原本本和我说一遍,我梳理梳理。”
提及此处,一想到昨日高暮川死之前的那一幕,赵观南怒极捶桌,把之前已回答了无数遍的话咬牙说了出来:“我昨日追至金缕楼外,其实已有预感可能会是个陷阱,莫老挟持了人,按理在城外才是最安全的,可他却偏偏还要往城里逃,这本就反常,但当时为了救人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当时我上二楼时,听见了一声响动,等我冲进房中时,高暮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