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了,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档案室只有一个中年女老师在值班,因为临近中午,她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女老师听门卫介绍,说是记者来采访幕后的招生、阅卷工作,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年代,能登上报纸的,除了好人好事,就是劳动模范了。女老师很激动,有名有姓地“汇报”起自己的工作,滔滔不绝,简直像在自述一封表扬信。
程殊墨在本子上记了一会儿,这才说起叶龄仙的事,“我这儿有个考生,想知道老师们是怎么批改试卷、怎么统计分数的。您能给她找找自己的试卷吗。”
女老师愣住,倒不是不行,就是有些麻烦。全县成千上万的试卷都堆在这里,她可不想费这事儿。
程殊墨又晃晃自己的笔记本,“考生查自己的试卷,应该不算违规吧?”
“不算,当然不算,我这就帮你们找。”女老师笑眯眯。开玩笑,如果记者在报纸上写,招生办不让考生查试卷,那她才麻烦呢。
叶龄仙克制着内心的激动,颤抖着把自己的准考证递上去。
准考证上有公社、大队的名字,还有考场、教室的编号。档案室的试卷,都是分门归类存着的,其实也不难找。
“我们只看数学试卷就行。”程殊墨强调。
这就更简单了。
值班老师很快找到了那一组的数学试卷,又根据编号,找到了叶龄仙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