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业荣吹胡子瞪眼,喝着:“做什么?那是你妈,生你养你的人,你个白眼狼,竟然报警去抓你妈。吃懵是吧。”
“傅西,再怎么样,有什么事要好好地商量,你也不能报警去抓咱妈啊。妈进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傅东在旁边凉凉地说。
“你们决定过来店铺门口那里闹的时候,那会儿怎么不说有事好好商量?”傅西冷笑一声,反驳着,“妈进去了,对我当然有好处啊。至少没有人过来店铺门口闹,让我的生意能继续做下去。”
一向伶牙俐齿的傅东被傅西这么一噎,整个就说不出话来。
傅南这才正眼看他二哥。
早前他就知道傅西有所改变,但是没有亲眼看到,心里总是有些不相信的。
这会作,亲眼看到傅西之后,听到傅西说的话之后,他这才终于相信,傅西跟之前不同了。
“二哥,”傅南痛心疾首地说,“再怎么样,她都你的亲妈啊。你连亲妈都报警让人抓,这事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你。”
“站着说话不腰痛。”傅西淡淡地看了一眼傅南,“刀没有扎到自己的身上不会痛。要是你上课的时候,妈不管不顾去你教室门口闹,你看你报不报警?”
“全家就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话。这些年,你读书花的钱,基本全是我种田卖粮食或者外出做水泥工赚来的。全家就我一个人干活,你读书,相当于是我供的。你现在有什么理由过来说这话?”
“哦,只因为我现在赚钱不肯交家里,不肯安排家里人进店铺工作,你们就要过来闹。现在把自己闹进看守所了,又过来想让我放人。”
“我他妈的又不是局长,没有那个权利决定放不放人。”
“傅南,你要是有点脸面,你就不要说这话。”
傅南恼羞成怒地看着傅西。
傅西说的是实话,他吃的穿的用的,甚至上学的学费,生活费,全是傅西种田和打工赚来的。
当然,他读中师的时候还有一些补贴,可是那么一点补贴,根本就不够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