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贺玉姝甩开他,用手帕擦他方才亲过的地方,“不用你牵,坏人。”
到了素安堂,老太太心疼的拉着贺玉姝的手,一瞧娇女孩儿手腕真红了,眼角微湿。半威半怒呵斥自己孙儿,“这才第一日,你便大庭广众欺负自己夫人,这可成何体统。”
乐意看他无奈憋屈的样子。贺玉姝这戏得做足,抽搭有了哭意,“是啊,祖母,姝儿手腕此时很疼,若不是您派人来得及时,夫君还要咬我!”
裴云祁在老人跟前可不是沉脸黑面的,此时讪笑,无奈应下自己罪责,“祖母,孙儿……不是有意的。”
“去去去,桂嬷嬷今儿把他的午膳撤了,让他好生记住这记性。”
老太太说一不二,心疼地抱着贺玉姝。“在家祖母给你做主。”
让嬷嬷把他赶到廊下,一个高大挺拔、在朝堂纳谏权臣此时被自己祖母赶在屋外。
而后瞧着那丫头小得意的模样,裴云祁嘴角也随着弯了弯,眼底漾着温和笑意。
而后是裴云祁在外赔尽了不是,最后赌咒发誓得贺玉姝恨不得把他最缝上。夫妇二人才在老太太面前装得和和气气回去。
晚些,贺玉姝照昨日裹着衾被往最里侧。听得丫鬟吹了外间烛火离去关门声,身边人陡然扯自己被子。贺玉姝憋着嗓子,急着:”裴云祁,君子之交可不是床塌上由你这么欺负人的。“
”君子之交?“这人笑,”那白日里,有人诬陷我咬了她,可是君子所为?“
他略过的地方酥痒,弄得贺玉姝小腹一颤一颤,今夜无月,也不知贺玉姝脸红了几分,她倒是个认错极快,软着语:”裴云祁,我错了。“
"你手快拿出去,本就是你先招惹我的。”哭得小声,一下一下扫在裴云祁作乱的心上。
红帐暖香迷人极极,裴云祁声音低压,与她凑近没,咫尺之间,“那我小人一回,如此我们便两两相抵,姝儿觉得如何?”
“如……如何抵?“贺玉姝一颗心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去不得。“唔……”
连下两日泼天大雨。愈多百姓房屋塌陷,裴云祁身为朝廷重一连两日不见人影。
所以陪着贺玉姝回门的日子也耽搁下来。
这傍晚,天色未黑,可雨倒是没下了。
贺玉姝小憩醒来,丫鬟引着她自院外道,“国公爷在与夫人寻了个驯兽的小奴,此时正院子里侯着呢。”
她本奄奄无趣,但许久没出屋子了,去看一看吧。
一蕃胡衣裳男子立在院里,身形比那些蕃胡人削弱一些,进前来瞧他下颌许了胡子。他拱手上前作揖,说着听起格外嚼舌的话语:“国公夫人安好。”
声音嫩细,是个女儿家?可看着身形与男儿形同呀,贺玉姝自当打量着他,微微歪着头:“你是女儿家?”
“夫人您再猜?”下面人又前近一步,目光狡黠,惹得贺玉姝忽然扑哧一笑。是个声音细嫩的蕃胡少年。
他身边匍匐着两只肥兔差不多的巨型大猫。黄色机灵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头,且后背上布满了铜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