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容貌虽刚毅有余,却绝不能算丑陋,只是不合时下女子的喜好罢了。
然而陈婉兮,却也从未怎么欣赏过那些面如冠玉的所谓翩翩佳公子。
陈婉兮说道:“王爷,妾身当真不觉的您长相丑陋。至于说您笨,您打了那么多场胜仗,若再是个笨人,那么那些来犯的蛮夷怕更是没开化的野人了。”
于成钧却老大不信,说道:“你先别给爷戴高帽,你这般说,那你方才为何那副样子?扭手扭脚,一脸的不甘愿。”
陈婉兮忽而一笑,问道:“那么,妾身该什么样子,才是对的?”
于成钧却语塞了,陈婉兮又含笑问道:“其他妇人这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王爷知道么?如此说,王爷对这种事,可是熟稔的很。”
于成钧顿时急躁起来,大声道:“你胡扯什么,别人如何,爷怎生知道?!爷这辈子,可只有你一个女人!”
陈婉兮本就来着月事,白日里料理家务,晚上又被于成钧纠缠了许久,至此时已然疲乏不堪,她眼眸微闭,淡淡说道:“既然如此,王爷又质疑妾身什么?夜深了,王爷早日安寝罢。”
于成钧见她不理自己,又道:“婉兮,你先别睡,爷话还没说完呢!”
陈婉兮却连眼睛也不睁,轻轻道:“王爷的声音太大了,震的妾身耳朵疼。”言语着,又含糊道:“王爷,不要闹了。”
于成钧见她居然径自睡了,他无可奈何,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方才在一旁躺下。
躺着,却又不甘心,便翻身将陈婉兮抱在了怀中。
陈婉兮却已入睡,呓语了一声,并不曾醒来。
于成钧看着怀中的娇妻,这方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曙光轻入罗帷。
陈婉兮醒来,只觉得腰上有重物压着,身侧竟有男子的酣睡齁声。
她心中微惊,睁开眸子,入目便是于成钧那张睡脸。
于成钧安然睡着,唇边竟似带着一抹笑意。
睡着的男人,就像孩子。
陈婉兮微微有些恍惚,她这才想起,昨夜于成钧是留在她屋中过夜的。
他的臂膀搁在她的腰上,显是环着她睡了一夜。
昨夜,她睡得很沉,一夜无梦。
陈婉兮不由自嘲的笑了一下,她素来少眠多梦,且夜间时常惊悸难眠,看诊的太医说她这是幼年落下的心病,药食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