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兵笑对女儿说:“丫头,你还不快好生见过李先生。”
陈娇娇听话,客气礼貌微笑行礼。“小女子见过李先生,先生好久不见,不知您近日可安好?”
李延玉微一挑墨眉,淡淡点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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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得,自是各怀心腹事。
陈总兵忽又对女儿陈娇娇笑说:“丫头,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扭扭捏捏成这样?为父以前,可是常听你提及你很欣赏崇拜先生的学问与人品,常常说,有很多不懂的诗词文章想要拿去找他请教——你究竟有去找过吗?先生有没有指点你?”
“父亲。”陈娇娇别扭不好意思垂头。
李延玉依旧喝他的酒,仿佛没看见。
陈总兵笑着与李延玉主动碰杯道:“哎,我这个女儿呀,就是本官素日太宠惯了,未免有时也太过于心高气傲了些——你瞧,都这么大的人了,给她找夫婿吧,她左挑右挑,不是嫌人家这里不好,就是那里配不上她,我说,你也不要太吹毛求疵,再这么挑下去,挑成老姑娘怎么办。”
“爹!”陈娇娇越发垂头,很不高兴。
李延玉却道:“是啊,的确是该嫁人了。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
所有人把目光全往李延玉脸上一盯,陈娇娇眼都亮了,陈夫人为几人夹菜的动作也慢慢地顿住,陈总兵微笑着,似在期待李延玉下一句,也眼含复杂,蕴着什么。
李延玉筷子慢悠悠拨了会儿碗里菜,微笑说:“如果,你们不嫌弃,今后,有好的人选,在下愿意帮陈小姐多多留意。”
“只是,在下很不才,这么些年也没甚大本事,不过一穷教书的而已——不过,在书馆给学生们上课时,在下暗中观察留意过很多青年俊杰,人品学问样貌甚至都很不错,如果陈小姐和陈大人陈夫人不嫌弃的话——”
陈娇娇脸立马就拉下来,暗了。
陈总兵嗯咳一声,也是十二万分不悦。心忖:你个狗哔东西,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摆什么臭架子?还以为你是皇帝呢!
又想:不对!他多半是听不明白的,这男人嘛,常常脑筋又粗又大条,这些话,看样子,不摆明了说出来,他是不会懂的。
遂道:“不过,说起我这女儿,以前,她母亲迷信那些算命的胡诌,为着她这终身大事,焦头烂额,专请了好几个算命的先生来算——对了,夫人,那几个算命先生到底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