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这会子,男人总算理清了自己对前妻蔻珠的感情——他再不想承认对蔻珠的感情,一味托辞借口在那蛊惑上,甚至还去瓦观寺找和尚求助。他逃避,不想承认。可是现在,赤裸裸的相思病就摆在跟前,不愿承认也必须得承认了。想念一个女人时候,连去再见与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李延玉回想自己曾对她动过手,到底是哪一次呢,他喝着喝着,血红双瞳,脑子里便闪过一幕幕画面。

他回想起来了。

是有次皇宫太后寿宴,每位皇子都得参加。

蔻珠劝道:“王爷,您必须得去,要不然咱们就太失礼了。陛下会多心的,太后老人家也会很不高兴。不怕的,我会陪着你,我推着你,有我在,不会让你麻烦的。”

他冷着脸,眼睛如刀子盯着她。他还是去了。

李延玉当时也自知,在王府隐藏弊宅,幽居一隅,不可能是一辈子之事,有些时候,该出面的绝对逃不掉。

那天的蔻珠,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天宫仙女,太后寿宴上,她仪态万方,蕴藉脱俗,仿佛一个晶莹剔透、浑身放着光芒的玉人儿。

给太后献寿礼,为太后抚琴,一跪一拜,一言一行,引得其他皇子们妃妾眸露酸意嫉妒、把那些女人全都比下去了。

而他那些兄弟们,也把各种放肆淫/邪眼睛、色眯眯看着她。“好一朵鲜花啊,可惜插了牛粪了。”

回去之后,他暴跳。

她在那太后寿宴上出尽风头,成了一朵鲜花;他则成了牛粪,频频遭人白眼羞辱。

他恨她是她非逼着他去参加那寿宴才会受那些人羞辱,还说她是故意。

她给他小心翼翼端茶过来,他啪地一耳光,把她甩翻在地。“贱人!本王都是因为你。”

——

李延玉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还记得,又有一次半夜深更,他母亲发病了,急令儿媳妇蔻珠前去床畔侍奉,他则瘫睡在床,紫瞳也不在,没有一个人,他内急,他一直在等着她,左等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他摊着下肢努力往床下爬,上半身在地板像狗一样蠕动着,本想靠双肘和上半身力量爬去里面净室。然而,这辈子三五不时发生在身上那种仇恨羞辱又一次摧毁整个人自尊与神经。

他尿了。

裤子湿淋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