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沉浸在他的气息中,由着自己的衣裳落下。
好在,他并非全无理智,到底给她留了一件在身上。
“殿下。”徐幼宁怯怯地喊他,想恳求他不要在马车上做什么。
他的确顿了一下,将徐幼宁的脸庞松开。
徐幼宁得到片刻喘息,正欲再说点什么,一抬眼便愣住了。
太子的眼睛跟平常有些不同。
他的眼神本来是很明澈的,此刻,像是有一层薄纱笼住了他的眼睛,令他的眼神变得迷蒙。
徐幼宁被这样的眼睛盯着,身上忍不住一颤。
不是害怕,而是一直很奇异的紧张。
她感觉到他会做点什么,那件事……
徐幼宁颤得更厉害了。
“殿下。”
“嗯?”
他的手指在徐幼宁的肩膀上划过,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低沉极了。
“我、我、”
“别怕。”他又凑得更近了,手也挪到了其他地方。
徐幼宁没有经过这样的事。
至少没有在神志清醒的时候经过这样的事。
她怕得很,也慌得很。
“殿下,我……我有孕在身。”她鼓足勇气提醒他。她大着肚子,怎么伺候他?
他的手顿了一下,目光似是不满,轻微地皱了下眉。
应该能劝住他。
然而下一刻,便听到他说:“无妨,我不会碰到肚子下头。”
说罢,他便低下头,捧起了他在走下堆秀山时想了很久的一对珍宝。
徐幼宁微微颤抖着,死死攥着他的头发。
她不忍看到眼前的场景,只能无力地闭上眼睛。
马车平稳地朝前走着,马蹄和车辙经过地面,发出有规律的声响,极好的掩盖住了马车里头的动静。
夏日炎炎,世间万物都被烈阳折磨得焦灼,连尚乘局里最彪悍的西域马都跑不起来。
从皇宫到东宫,原本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今日这马车却走了足足两炷香的时间。
待马车停稳,素心忙上前候着,预备将徐幼宁扶下来。
车帘一挑,去见太子从里头出来,看神情似乎心情很好。
只是奇怪得很,太子殿下不知为何没有穿外裳。
是马车里太热了吗?
素心不禁在想是不是出发的时候马车里的冰块没有放够。
待太子步入东宫,她飞快地上了马车,一看里头的情景,顿时愣住了。
徐幼宁坐在马车里头,身上裹着太子的衣袍,眸光迷离地坐在里面。
再一看,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衣裳,都是徐幼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