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荣泰长公主不大过瘾。叫她说,一个不上台面的纨绔,娶了国公府贵女,识相的就该安分点。敢养外室打妻子的脸?先废了再说!
怎么就能心疼上了呢?
“忒也糊涂了吧?”
碰上个糊涂小姑子,昭华郡主还能说啥?只好摊着手,“谁说不是呢?不但她心疼,就连我们老太太,也一叠声说儿子们下手太重了哪。”
“这可真是……”荣泰长公主嗤笑,“一家人。”
也怨不得泰安伯不把发妻放在眼里,厮打了几次,都上演全武行了,还怪娘家哥哥出手重?
叫定国公兄弟三个听了,得多心寒哪?
“她可不糊涂呢。”昭华郡主眼中不屑一闪而过,冷笑道,“你看她自己个儿姻缘上头都还没有利落,可已经打起了家里几个丫头的主意了。”
见荣泰长公主一时不明白,低声说道,“前两天就开始撺掇着老太太,把大姑娘送到二皇子身边做侧妃哪。”
“竟有这种事?”荣泰长公主惊疑不定地看着昭华郡主,“这是从哪里说起?”
“不是都在传,几位皇子要封王么?”
“……”荣泰长公主无语了。“让他们趁早歇了这个心吧。”
皇子封王,还不同于秦斐封王。皇帝的亲子,只怕真到了出宫建府的时候,说不定她皇兄连正妃侧妃都安排好了。
泰安伯夫人想的倒是很美,可这侧妃虽然也正经上玉碟,可说到底是个妾室。定国公府几代传下来,还没出过给人做妾的女子。
昭华郡主点头,“我家大嫂也是这么说。”
她并没有想太多,荣泰长公主就不同了。身在皇家,听一句话要在心里来回掂量几个个儿。
“不过……”荣泰长公主沉吟道,“泰安伯那人,向来风流又下流,可胆子却不大。突然硬气起来,说不定有其他缘故。”
前几年,泰安伯也就是家里摸摸丫头,外头青楼喝喝花酒,哪有养外室的胆子?
泰安伯夫人,向来蝎蝎螫螫的听风就是雨,脑子简单得很。寻常,她能想到皇子身上去?就这么巧,泰安伯前脚养外室,后脚泰安伯夫人就突然开窍了?
“我家侯爷已经去查了。”昭华郡主得意道,“他也说这事不大对呢。”
说着想起了什么,凑过去问荣泰,“你家大哥儿亲事,定下来没有?”
荣泰长公主的长子,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京中有名的小美男。出身好长得好,还有个当皇帝的亲舅舅,在这京城有适龄女孩儿的人家里行情不要太好了。
这想嫁给儿子的人多了,荣泰长公主很有些烦恼。看这个高门贵女甚是出色,那边书香人家的千金也才貌俱全,一时间挑花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