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
秦斐回过神来,忽然俯身抱起了阿福,将她安置在游廊的护栏之上,自己却蹲了下去,抬起头与阿福平视。
良久,他才张开了手心,哑着嗓子,“你帮我戴上吧。”
阿福抽了抽鼻子,拿过了平安扣挂在了秦斐的脖子上。
随后,便被秦斐抱了一下。
“好姑娘,等着我回来。”
用力握了握阿福的手,秦斐起身离开了。
秦斐这一走,便是五年。
今日是他带军回京的日子。
一早上,阿福便早早起来洗漱了。
“阿福,你快点儿啊!”等在外面的薛婧一个劲儿地催促。
“好啦,马上就好了!”阿福坐在妆台前,任由丫鬟晓风给她梳头发,一只手焦急地在首饰匣子里扒拉来扒拉去的。
五年的时光,已经让她从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长成了如今清透莹秀的窈窕少女。
晓风给她梳了个京城里正流行的桃心髻,又在发间给她绑上了水灵透亮的粉晶发串儿。阿福自己挑了一只碧玉钗插在了头发里,对着菱花镜左右端详。
“哎呀,你怎么戴了这个?”薛婧跳进来,“太不起眼了。”
说着就伸手拔下了发钗,另外选了支赤金累丝镶嵌红宝石的海棠花步给阿福插好了,“这样明晃晃的才好看,保管能叫那个谁一眼就看见你!”
都说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哪怕是秦斐,这五年来与阿福的书信往来也是少得可怜。
只是寥寥无几的通信之中,阿福还是愈发清楚地感觉到了秦斐的心意,虽然她不大明白,为何秦斐就一副认准了自己的架势,可看周围,皇帝皇后,她的父母,甚至于她的大伯母,似乎都早就知晓,秦斐倾心于她,也早将他们两个看做了一对。
真的可以这样吗?
阿福迷茫了没有一刻钟,也就欢欢喜喜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横竖,她马上就要过及笄礼了。这年头,过了及笄礼就,就可以出嫁啦。
秦斐其实已经回来了,就带着大军驻扎在城外。今日,是太子携百官出迎的日子。
这样的场合,阿福是没法跟过去的。皇帝再怎么疼爱她,这历来的规矩也变不了。
但也总有法子的。
秦斐得胜归来,长荣大街两边的酒楼茶楼早早地就被人都定下了,甚至有的金楼银楼也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