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来自秦皇宫的奇珍异宝像是路边不要钱的杂草一般,一筐一筐的摆到了周宁面前。
刘季及其部下眼睛都看直了,他们小城市出身,即便打了些仗发了些财,但那些哪里能同秦皇宫的珍藏相提并论。
周宁起身走到下方,捡起一块圆环玉佩摩挲着,上好的羊脂白玉,质地极其细腻滋润,周宁阴郁脸上勾起一抹浅笑,神色瞧着和煦了许多,似乎被讨好到了,她转头看向秦使道:“丞相太客气了。”
秦使心中一喜,刘季却瞬间回神,心中一惊,赵高声名狼藉、天下皆知,周宁与他掺和道一块,那……
刘季眼眸转了又转,张良竟也不劝着些,不过,以周宁独断□□的个性,恐怕也听不进人言,刘季心下心思百转,面上却笑呵呵的保持了沉默。
周宁不客气的手下的珍宝,而后又客气的亲自将秦使送出帅帐。
秦使喜不自胜,以为功得。也是,不废吹灰之力便得关中分地而王,谁会不心动呢。
周宁站在帅帐前,目送秦使走远,刘季、张良等人皆站在她身后。
见张良到了此时还不劝阻,即便劝阻很可能没用,可张良也不是连试也不试就放弃的人,刘季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
等秦使者彻底走远看不见了,周宁转头对张良道:“到了过武关的时候了。”
张良笑着点了点头。
刘季:“……”
周宁勉强勾唇露出个笑模样,但不过转瞬就敛了神情,略带伤怀的对刘季和吕家兄弟道:“我得到消息,说养母故去了。”
话题跳转太快,刘季微愣,而吕家兄弟却是突闻恶讯,一下子面目怔然惨白,而后眸中隐隐有水光闪烁。
这才是听说亲生母亲去世的悲痛模样,周宁垂眸敛睫,似乎不忍见养兄如此哀痛。
吕泽拱手道:“多谢小妹告知,我,唉,兄长不孝,竟不能侍奉母亲归去。”
吕释之也是面目哀戚的对周宁拱了拱手,他见周宁如此关注家中情况,也同他们一般伤心难过,越发信了二妹的话,小妹心中顾念着他们。
刘季同样伤感的掩面叹道:“唉,岳母她……,唉,也不知娥姁在家中会如何悲痛。”
同样是女婿的樊哙却是一点表情也无,他是觉得和他没关系的,小婵只是个丫鬟,又不是吕母的亲生女儿。
周宁道:“后续治丧花销不小,我等在外,不能亲至为养母送终已是不孝,只能于钱财外物上聊表心意,我欲将今日所得送回沛县家中,姐夫及两位兄长可有东西要我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