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他刚知道他的姑娘人间蒸发的时刻,他的神志在崩溃边缘。
他仿佛看到,在生日那天,父亲举起别的小孩去游乐园的画面。
又想起,在他车祸躺在床上的时候,父亲张罗着让那个私生子入族谱的事。
脖颈前,还有着母亲挥起的匕首。
他从来都好像是一个人。
他们都选择抛弃他。
他是不是今日对她太过仁慈了?
什么都依着她。
他想,如果他能找到她,便用铁链将她锁起来,将别墅的所有窗户钉上,将大门封起,将他们两个关在一处。
他将揽着她每日隔着布满铁网的窗,朝外看日出日落。
如果他能找到她,便要将她做成永远不会离开的标本,和玫瑰一起葬成琥珀,藏在他的房间。
如果他能找到她,便干脆和她一起海葬。
可真他拨过一通电话,却迟迟无人接通的那个时刻。
他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卑微地只剩下一个想法。
岛屿四周便是汪洋大海,今日的天气不佳,海浪极大。
只希望她离开他的路,一路平安。
只要她能活着。
傅野深吸口气,第二次拨出那串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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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晏姝瞪着手机的通讯录,不敢按键的时候。
手机又响了。
屏幕上又是跳跃的“hubby”。
“接啊,快接,”贺南初推推手机:“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