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睡得并不舒服。
露天的一张沙发床,极没有安全感。
黑暗里的各种器械设备,像有人站在夜色里盯着她入睡。
到后来,她选择把灯打开。
可明亮的环境让人的睡眠极轻。
但是,她和孟沂不熟。
“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朋友,我和傅总也是很熟的,是吧?”孟沂朝车里点名。
傅野抽出瓶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晏姝尴尬地笑笑:“谢谢你啊,今天我朋友说不定就回来了。我还是和她凑活几天吧。”
“那行吧,”孟沂站起来,指了指晏姝:“你有我名片的,有事就找我。没事也可以找。我们是朋友,对吧?”
孟沂对她还不错,朋友的朋友就算朋友了吧。
晏姝点点头。
孙芋菲受的惊吓不小,上了车就再没敢下来。
不远处两辆车子,没多一会就下了山。
“我们要不要也赶紧下山啊?总感觉这里好恐怖。”孟沂走后,晏姝把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紧张兮兮地说。
“再等会。”
“那会不会再有蛇啊?”
“当然有蛇,那边有个蛇窝。”傅野指向她的右手边灌木丛的黑洞,悠悠地说:“而且他们很喜欢钻进车里。”
这个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
果不其然,晏姝的脸瞬间就白了。
因为她看到傅野把她那边的车窗缓缓摇下来。
“不要摇下来!”她吓坏了,朝他那边躲:“我害怕,我最害怕蛇!”
她急得喊出来。
蛇实在是太凶残。
那个黑洞看起来很渗人。
“那刚刚下车做什么?”傅野把车窗按到一半。
下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