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无法决定生、也不能决定死。
他看着旁人的喜怒哀乐、看着他们勾心斗角、看着他们为了一点点权力争来争去,于他又有何干?
这样的生活、多一日便是一日的重复。
没什么有趣的事,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人。
多一日便是一日的痛苦。
他动了动唇,没回她。
“你会处理好伤口的吧?”晏姝又问。
他没理她。
“那这些你喜欢吗?”
他是不喜欢这些礼物吗?怎么看起来半点高兴的神情都没。
“……”傅野觉得额头突突地疼,他瞥了眼小孩子玩具一样的东西,打发她:“东西我收下,没别的事,你就回吧。”
回?
晏姝才想起这茬,她这几天住酒店的。
钱包丢了,现金花的就剩一块。
她回不去了。
连公交车钱都没有。
晏姝垮了脸,她苦兮兮地说:“我没地方去。”
没地方去?
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个行李箱明晃晃地摆在晏姝的脚边。
硕大的箱子,快和她一般高。
她这是把家都带来了?
傅野扫了眼行李箱,直觉是个圈套。
“那你就找地方。”
傅野头也没回地上楼,留下晏姝一个人在客厅。
傅野没有收留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