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向四周的那一刻,晏姝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
她拖延症犯了一天,摊牌的时间只剩下现在了。
晏姝在车里踌躇下,最终抱着熊下车。
她转身朝车里摆摆手,客客气气喊车里的傅先生下来。
当傅冶真的站在她对面的时候,晏姝抱着熊耷拉着脑袋,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晏姝在一棵大榕树下扭捏地搓着玩具熊的绒毛,为难地起头:“傅先生,我们之前见过。在池泽市,你还记得我吗?”
傅冶没有答话。
怎么能不记得呢?
长得像仙女下凡的姑娘,直勾勾盯着自己看。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桃花运。
结果,她却跑到自己死对头面前说是他的未婚妻。
当晚,他在那丛橡树下,看见他们拥吻。
一次又一次。
直到外公给他看了晏姝的真实照片,他才知,他的未婚妻被别人搂在怀里。
现在,她脖子上的暧昧吻痕也在张牙舞爪地宣告着他们的亲密关系。
而他拿着婚书来到陆城,却处处受掣肘。
他已经签了放弃继承权的协议,并无退路。
可贺南初突然出现在陆城,自然而然地阻拦这桩婚事。
把他幼时的婚约说成一张无效的纸。
把他翻身的砝码说得毫无用处。
于是,他在晏家面前的身份只剩下一个“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