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更是战战兢兢。
夜风渐凉。她只穿着寝裙,在外头走的久了,难免有些冷。
可是离她住的寝宫还远着呢。
☆、月光
卿城忍不住搓了一下手,想要取暖。
一到这样的节气,她的手总是冰凉。
卿城抬头望了苏覆等人一眼,瞧着他们一时半会好像没有要散的意思。
那些人比她要紧张的多,正颔首跟在他后头,小心翼翼的回禀各项事宜。
没有人敢随便说话,甚至没有人敢将头抬起来。
卿城并不想打断他们。于是她又低下了头默默走路。
气氛很是压抑冷凝,似乎都不太愉快。
夜风吹来,卿城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她的手本就很寒凉,在风口里站了一会,已经冻的有些红了。
她尝试用另一只手裹住自己冻的发红的那只手。可是没过多久,另一只手也冷的僵硬,开始渐渐失去知觉直到麻木。
卿城开始后悔,今晚出门前要是多披一件披风就好了。
瀛洲的天怎么这样冷呢?望一眼风起云涌的晦暗天色,似乎要下雨了。
该多披一件衣裳才是。
到最后,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回寝宫。
快一点。再走的快一点吧。
当她原本冻的僵硬的手突然被温热裹住的时候,卿城几乎没有意识到其他,只是本能的去反握住汲取温暖。
其他人依旧是毕恭毕敬的随在身后,颔首不敢抬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
就连卿城,也是过了片刻后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
他真的在这样的场合握住了她的手。
他温和的看着她,眼底有几分温润的笑意,好看而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一切都静悄悄的。
身后一众朝臣颔首默默,似乎什么都没发现。他也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她的眼神中含了静而温润的笑意。
那一眼一刹那间,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人。
她忽然觉得,苏覆哥哥性子似乎也没那么冷了,她也没那么害怕了。
半晌后,政要相继散去。他们也走到了她的寝宫。
快要分开的时候,卿城突然回过头来说:
“苏覆哥哥。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像渊河哥哥,笑起来的时候像,对我好的时候也像。你和渊河哥哥一样对我好。”
她说的很平静,也很真诚。
如果是以前,苏覆自己都觉得不会喜欢别人以这种方式来拿自己和旁人相提并论的。
可是她这样说了,他忽然感觉好像也没那么差。
苏覆弯下腰来望她:“一样吗?”
“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