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静的可怕。
南柯王重重的将茶杯摔到玉质的桌案上。
寂静之外,只能听见瓷杯在桌案上碎裂成一片片青花,以及南柯王怒吼声的回响:
“取孤玉玺来!”
次日,梁松通敌卖国,弃市。梁松败落,也意味着世子失去左膀右臂。
如今,世子就算再如何谋划,也已是强弩之末。
而后,以梁松的性命血祭,右相亲征东夷。
一切都顺理成章。
卿城醒来的时候,想去找苏覆,才得知他已经远征东夷了,未免觉得空落落的。
不久,她在御花园中遇见了楚叙舟,忙赶上去追问道:“苏覆哥哥是不是要很久才能回来?”
楚叙舟有意打趣她,笑道:“现在知道着急了?”
卿城低了头,拨弄着衣袖,不语。
楚叙舟眉梢微挑:“应该也没有多少日子。东夷听说梁松败落,主力已经撤退。不日之后就能归朝。”
能早日回来便好。大抵是经历了渊河哥哥的事情,卿城心底是极厌恶战争的。
楚叙舟漫不经心道:“渊河的事,来日你自会清楚。谕令是君上亲自下达的,你苏覆哥哥只是代写罢了。”
卿城猛地抬眸,不久后,又低下头去,揉弄着自己的绣帕,眼中愧疚更甚。
楚叙舟也不说什么,自顾自的端详了一下手中西凉刚进贡的金簪,上面镌着一些看不懂的铭文,大概是西凉语。
好在式样新奇,眉眉应该会喜欢。
半晌后,楚叙舟才开口提醒卿城道:“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太多,他也不会希望你知道太多的。”
卿城乖巧的点了一下头,楚叙舟也不再多言,便转身走了。
'晓风残月'。
艳骨已经练了近半日的舞,与她一同练舞的舞女画溪艳羡的望着她娉婷袅娜的身姿:
“艳骨,尚书家公子金银珠宝都送上一堆了,你就真的不动心?”
尚书家公子一眼就瞧上了艳骨,穷追不舍已有两月有余了。
难得尚书家公子这样执着,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羡煞了旁人,可是艳骨偏偏瞧不上他,送了多少,便退回去多少。
提到他,艳骨忍俊不禁:
“他上回送给我的那个步摇,他说是花了五千金才求来的,你都不知道式样有多难看,还不知道是被谁给骗了。
眼光差也就罢了,还不精明,这种男人,就算是尚书家公子,要了又有什么用?”
“我不信。”画溪神秘莫测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前几日夜里我去找你。你不在房里,难道不是去和尚书家公子私会了?”
“是谁也不会是他。”艳骨不以为意道。
画溪一向是个爱打听的,忙扯了艳骨的衣袖道:
“那是谁呀?我们艳姑娘眼里能容得下谁?”
艳骨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