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这才急得去跟王后说,王后又恨又心疼道:
“那丫头和右相不清不楚,你嫌她碍眼,打发远些就是,何苦自己动手,如今反倒脏了自己的手,还骑虎难下。
如今你父王修道,最忌宫内肆意杀生。她这若是没死,那贱丫头把你伤她的事宣扬出去,可怎么办?”
王后这样一说,温华也知道害怕起来,只能求王后道:
“母后,女儿也是一时生气那个小狐狸精。倘若那天不是她碍手碍脚的,苏覆哥哥怎么可能不疼我?”
王后自是气温华行事莽撞,可好歹是自己亲生女儿,末了夜只能轻叹一声,道:
“罢了。我在宫里还有几个眼线,让他们去暗中查访撷红的下落,到时再……”
王后手上殷红的指甲艳丽似血,别具风华,一抬手却是个'杀人灭口'的手势。
温华身上冷汗涔涔的,心虚的点头。
王后与温华两人的狠毒如出一辙,只是王后的心思深沉细腻许多。
她一边认了世子做儿子,一边想让苏覆做自己的乘龙快婿。无非就是为将来做两手打算。
党派纷争她很清楚,如今世子已经被她掌控,只要苏覆那边再成,将来不论是世子还是苏覆得势,她都是胜者。
为此大业,牺牲区区一个撷红算得了什么。
因公务繁忙,玄桀耽搁了几日。他去永巷,到长孙绫的屋子叩门时,听见了低而慵懒的声音:
“自己进来就行。”
长孙绫和衣睡在床上,看见来人是玄桀,似乎很是讶异: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玄桀看她还是一身偏古朴的黑底白花的衣裳,可是已经没有那日初见时的神采飞扬,容色苍白更甚。
她挣扎着起身,走到玄桀身边。
玄桀将手中折叠好的衣裳递给她。
长孙绫展开一看,‘噗嗤’笑了:“这就是你的眼光啊。”
玄桀讪讪的没说话。
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就挑了一件自己觉得顺眼的。
长孙绫放下衣服,给自己倒了杯水道:
“我喝些水。你先坐在那里吧。椅子脏了,最近有些累,没来得及擦。”
玄桀依言坐在床头后,看了看她,破天荒的主动问了她话:
“你……生病了?”
长孙绫觑他一眼,明知故问。
玄桀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吃药?”
长孙绫兀自笑,取了祛痕的药膏出来:“习武之人不吃药,忍忍就过去了,你应该知道。”
玄桀当然知道这点,半晌才道:“可你是女人。”
她眉眼一挑:“你瞧不起女人么?”
玄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