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对方好似看他不大顺眼的样子。
沈煊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意。错觉错觉,沈煊啊,沈煊!燕兄多次救你于危难,怎可无端臆测他人。
晚间,顾茹一行人回到村中,沈煊这头也已经诸事完毕。
天高朝廷远的,反正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当今初初继位消息网络便已如此成熟,如今权力更盛,估摸着很快便有结果。更甚者,陛下那头说不得早就有所察觉。
想到这里,沈煊神色不由更为放松了些许。天塌了,不还有高个子顶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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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宴会过去不过几日,王父便携着一众家眷亲自上门儿拜访。
沈煊所料不错,自从顾茹上回旗帜鲜明的维护王家之后。王家随即压力骤减,没了县里几家大户的刻意针对,王家父子又都是能为之人,凭着数年的经营自然很快便稳住了后方。这回过来,便是专程前来道谢的。
这回过来的,除了王家父子,还有尚不到七岁的守业兄之子,大名博才,小名多多。
七岁不到的博才如今瞧着却很是沉稳,此时正带着大宝等一众小孩儿再院内玩。许是知晓沈家对自家的帮助,或是家里长辈说了些什么,小孩儿从方才起便一直跟在大宝身后。同一帮小孩儿玩闹时更是紧紧护着对方。
大宝果然很快便喜欢上了这个大哥哥。甚至还将自己心爱的小车子送给了对方。小孩抱着车子腼腆的笑了笑,而后继续跟在大宝身后。
王守业同沈煊两人站在一旁,眼瞅着这一幕,心中却都有些不是滋味儿。沈煊还记得三年前,博才还是个调皮的小胖子,坐在王兄怀里都不老实,跳脱程度同现在的大宝有的一拼。
父母掌心里养大的孩子,要多稳重简直是不可能的。
“都是我这当爹的没用………”
王守业满脸悔恨。
“刚出事儿那会儿,博才还抱着小玩具想去找隔壁方家的伙伴儿玩,谁成想高高兴兴的出去,却是哭着回来的。”
“这还是后来夫人告诉为兄的,为兄当时……当时……”
王守业红着眼睛哽咽道,想到那些关在房间里自暴自弃,不理外事的日子,现在只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若是能早些发现不对,儿子也不至于短短时日成了这般模样。
看着一脸愧疚悔恨的王兄,沈煊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
孩子虽小,却最是敏感不过,有时候周围人一句话都能记在心里。何况王家前段时日,下人们个个人人自危,口中更是没了遮拦。小伙伴不搭理,别说小孩了,便是大人,心态也是要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