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板凳可以了解一下?
师徒二人多年默契,场景转换的很是得心应手,方才还在谈论名次之事,如今时政论起来也是毫不突兀。
而此时顾笙缓缓起身,立于桌前,正提笔纸上写着什么。
“阿煊可知当今如今的心病是何?”
沈煊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道:
“江南?”
此时的顾笙却也终于停下笔来,沈煊俯身去看,只见洁白的宣纸上方,一个诺大的“盐”字跃然纸上。
“老师可觉得此次陛下所出题目可会于此相关?”
却没想到此时顾笙却微微摇头,“陛下隐忍多时,必然不会这般心急的。”
沈煊也了然点头,江南历来作为朝廷粮仓所在,每年税收也大多来源于此。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而此时江南主官,两淮盐运基本上也都是上皇心腹。
陛下连恩科主考的位置都可以轻易让出,可见其隐忍。如今哪怕再怎么着急,也决不会这般明火执仗的向江南伸手。
正当沈煊沉思之际,便见顾笙再一次的提起笔,很快便又落下一字。
沈煊看后,不由微微点了下头。
!
正当沈煊师徒俩人正忙着为即将到来的殿试准备之际。
突然石破天惊一阵惊雷,砸的整个京城都抖了三抖。
历来科举之事,从无小事。舞弊一说更是但凡有所涉及,没有哪次不是血流成河的。
此事当天便已上达天听。两位圣人何等震怒。甚至未经调查,几位考官家中便已先被层层禁军团团围住。
声势之浩大,可以说整个京城都风声鹤唳。
本来还广邀好友,诗酒相和的众多考生们很快便已安静如鸡。无论有没有心虚的,此时都难免有些担忧,生怕被牵扯其中。
而那些得中了的,却是心中暗骂:那些个红眼病的真是没事找事。好不容易考过了,要是给折腾没了,他们可上哪哭去。
沈家此时也是一片寂静,事情闹得这般的大。哪怕沈煊明令禁止有人在顾茹那边说三道四,但家里气氛瞬间这般诡异,顾茹哪怕怀孕也没到傻三年的程度,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眼看着在瞒下去,媳妇恐怕更为着急,此时沈煊也只能亲自开口,跟媳妇儿倒清事情始末。
末了还轻轻的抚着对方的头发,温言安慰道:
“娘子放心,你家相公前些日子有多小心茹茹还能不知道吗?就老师家跟咱家两处地方,怎么着都牵扯不到咱们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