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事毕,正值当今准备宣布退朝之际,队列中却突兀般的站出一人来。
“秉陛下,臣有本启奏。”
“准!”
“臣弹劾兵部侍郎蔺之言,收受贿赂,□□, 更兼纵容家中仆人强抢民田,枉死受屈者足足数十余人。”
语毕,殿内很快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污蔑!纯属污蔑!”
随着一声怒吼,一位面上布满赛罗胡子中年男子很快站了出来。
“微臣自幼秉承先祖遗训,自出仕以来,莫不兢兢业业,万事以公为先。臣清白之名声,家祖数代之传承,又启容你等这般污蔑。”
其后更有数十道声音站出身来为之张目。
“胡言乱语,蔺侍郎公卿之家,数代簪缨,怎会因区区蝇头小利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黄口
小儿,蔺大人马革裹尸之日,魏中丞怕还是个吃奶的娃娃呢?如此胡言乱语,行那等污蔑之事,也不怕折了你小子福寿。”
………
眼瞧着越来越多人站出来,行武之人,言语之上本就有些不拘,更兼人高马大,嗓门儿洪亮,愈发显得殿上青年孤立无援。形式对其可谓是极其不利。
沈煊抬眼看于殿上青年,以对方为人,是绝不会做没把握之事。
果不其然,还没等对方吵吵几句,便见眼前魏中丞果断将怀中几叠纸张双手呈上。
“陛下,累累白骨之冤,无辜平民之愤,臣今日便是万死也绝不能任罪魁祸首继续逍遥法外。”
说罢,一声重重的碰撞声在大殿内响起,只见对方双膝跪地,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众大臣具是被对方这般狠劲儿吓了一跳。 便是沈煊站在这里,离的好几人的距离,都能听到咕咚一声脑袋着地的声音。
眼前证物很快便被呈至殿上,随着高台之上帝王逐渐阴沉下去的脸色,殿中众人不少人都有些不妙之感。
“好好好!当真好一个清白名声!好一个簪缨世家!好好看看,怕是你家先祖的脸都要被你等给丢尽了!”
随着帝王之怒,大把的纸张纷纷洋洋尽数散于殿上。
陛下这般恼怒,殿前跪着的蔺侍郎只觉眼皮一跳,再也顾不得公侯之家的勋贵,
只得趴伏在地一张张将证物捡起。肉眼可见,对方面色愈发的灰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