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从十二三岁起,便开始隐藏一点脾气,没以前那么凶了。
“就、就两碗。”苏峦声音弱弱的。
苏移光瞪大眼,“你是饭桶啊!一顿朝食吃两碗米线?你不是在家都吃过几块点心才出门的吗?”她怀疑的目光将苏峦上下打量了好几圈,感觉自己第一天认识他。
苏峦露出一点羞赧之色,“我在家就吃了两三块芙蓉酥,但是我出门很早的,在学堂自己读了一会书,才去吃米线。”所以他吃米线的时候,肚子早就重新饿了呀。
苏移光斜睨他一眼,难以置信道:“所以你就能一次吃两碗?”
隐隐发现重点好像有点偏了,但苏峦没怎么反应过来,只点了点头,“他请我的嘛,我吃一碗感觉还挺好吃,不吃白不吃,就再点了一碗。”
他平时零用钱很少,苏弈是嫡长子,又业已入仕和成家,苏雁和苏移光比他大不说又是女郎。综合算下来,整个魏国公府最穷的就是他了,所以听到魏弘还要请自己一碗,那肯定得要了,毕竟他还答应了给他干活,总得拿点酬劳吧。
“阿姊,我就逃了一会的课,是他们几个约我出门吃个米线,吃着吃着就错过时间了。”苏峦双手合十,目露期待的看着苏移光,眼中带着祈求。
苏移光完全不知道他是逃了课的,她不在国子监上课,自然不知道上课的时间,听苏峦不打自招,她也不说破,只冷笑道:“胆子不小啊。”
苏峦低下头看脚尖。
见她不说话了,苏峦又可怜巴巴问道:“阿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吃人嘴短,他要是再不帮魏弘给问了,恐怕会被他给掐死。
苏移光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看起来面容和善、温柔可掬,“你...问。”
她突然这么好说话,苏峦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他谨慎地看了一下四周,才问道:“阿姊,你跟那个颍川王,是不是很熟啊?”
苏移光轻笑一声,将视线凝在了苏峦身上,苏峦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啊,求求你了。”
她跟宗祁么?
苏移光望了望天,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将俩人关系捋了一下后,她抽了抽嘴角,那确实还、挺熟的。
但她望向苏峦时却直接黑了脸,迎着他渴望的眼神,淡笑道:“关你屁事。”临走前,又道:“今晚待在房里哪也别去,我会让人来找你,怎么比较好呢,要不打二十下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