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太捂住胸口, 差点气晕过去,她就不能听这死妮子瞎说, 早知道刚才就听丁同志的把人送过去了!
王立冬在屋子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丈夫, 毕竟当初贾春芳的结局还历历在目呢,希望小姑子说的是真的, 万一要是——
王立冬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
杜娇是被两个男同志拽着胳膊强行带走的,为此两个男警员的脸都被杜娇抓了好到口子。
杜娇在楼梯口看到站在门口看她的老娘,眼泪汪汪的求饶, “娘,我以后再也不说瞎话啦,我以后保证乖乖听话,你一定要救我啊,呜呜,嫂子,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求你你让哥哥把我弄回来……”
连续审问了两天,结果都是一样,而且杜娇因为受到惊吓,不吃不喝不让人碰,蜷缩到墙角瑟瑟发抖,等一位警员发现异常的时候,已经发高烧有段时间了。
“队长,现在要送医院吗?”
“送吧,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你们一会儿到医院后小心看着,我去军区各个守卫那里问问,看看能不能再打听出来有用的信息。”
1977年二月四号,立春,就跟这个节气一样,蔡元洲抱着一点点对命运希翼的诉求,渴望这次旅途是他已经度过了生命的寒冬,能够迎来人生另一段春暖花开的新征程。
赵继学上车后,使劲的搓了搓冻得跟两根红萝卜似的双手和红彤彤的耳朵,然后问向前面开车的小同志:
“哎,开车的同志,你们这里也太冷了吧,我都穿了两件棉袄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坐在驾驶座上的小年轻听后哈哈大笑,“我们东北确实冷,特别是我们这里还是黑省的最北边,不过这段时间天气晴朗,一般零下二十多度左右,还好吧,不算太冷。”
“这还不冷啊,你们东北人真抗冻!”如果懂得手语,赵继学肯定要给前开车的小同志比个大拇指。
为了方便,蔡民几人直接到了军区医院,冷军已经提前安排好了病房,也让林新生给季茗打过了招呼。
所以蔡元洲刚躺下不久,冷军、林新生和季茗就一起来了。
冷军和蔡民两个十几年不见的老友,一见面便是激动的握着对方的双手,脸上笑容灿烂,眼睛含泪,除了不停地说好,其他的竟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蔡元洲还没有醒来,赵继学自动忽视林新生,专注的用带着打量的目光盯着季茗看。
呆愣愣的模样,季茗扫了一眼就把目光望向了自己将要看诊的病人。
这时候在季茗眼中的蔡元洲,就是一个睡眠质量极差,即使睡觉精神也没有放松,眼窝深陷,眼袋黑沉,面部表情有些微僵,最后就是干瘦干瘦的就跟断了根又被暴晒了还多天严重缩水的玉树一样。
然后冷军就向蔡民介绍了跟他来的林新生和季茗,双方相互问好后,季茗开始把脉看诊,林新生麻利的拿出本子在旁边做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