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民自从昨天半夜接到老友电话,就一直在书房沉思,同样作为军医,蔡民自然听说过季茗的名字,凭借三张药效奇特的配方崭露头角,私下都被大家认为是中医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制药能力惊艳绝伦,特别是现在时局正在好转,上面已经隐隐决定要设立专门的机构,来培养像季茗这样在某些方面特别优秀的年轻人。
对于这个决策蔡民非常支持,因为作为一名优秀的军医,一个在战场上救过无数战士的他,竟然无法医治自己孙子的双腿。
冷军说季茗同志又研制出了能治疗脑梗塞后遗症的药方,而且他亲自看了7个经过季茗同志治疗,不同程度康复的患者,让蔡民感到兴奋骄傲的同时又特别庆幸。
庆幸当初孙子宁愿忍受每天剧痛折磨也要坚持保留双腿的决定,老友的意思,蔡民自己也能猜到,既然季茗同志连世界上公认的不可能逆转的脑梗瘫痪都有办法,孙子的双腿说不定也能挽救。
“啊——啊啊……”“咚——咚咚”
楼上又响起了熟悉的叫喊和拳头发泄在床头木柜上的声音,蔡民双眼湿润,一直到上面没了动静,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但是一切让大家想不到的是,1977年2月1号,J省军区突然截获了一封发往宝岛的秘密电报,经过专业破译后,上面只是一些药草的名字,因为J省军区怀疑这是他们不知道的新型暗号,所以电报的内容很快就通过特殊渠道出现了军部最高层的办公桌上。
此时蔡民已经安排好所有工作,带着孙子前往老友所在的东省军区驻区医院。
蔡元洲是在昏睡的时候被送到火车上的,因为他每天清醒的时间大多都是跟痛苦的双腿做抗争,所以出发的时候蔡民不仅强行给孙子打了一针止疼药,还特意让人安排了一个卧铺包间。
列车员帮助他们把东西放好后,笑着关上了门:“蔡老,如果有需要您让这位小同志来找我们就可以,另外一日三餐我们会帮忙送过来的。”
“那就谢谢小同志了,这次不方便,请替我谢谢你们领导。”
等列车员离开,跟蔡民一起来的小同志忍不住开口道:“蔡爷爷,如果这次咱们去找的那位医生真的能治好元哥的腿,您能不能让冷爷爷帮我引荐引荐。”
“呵,臭小子,我说你这次怎么这么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来呢,原来还打着别的注意呢。”
“嘿嘿,蔡爷爷又不是不知道,我爷爷固执又自信,根本不相信有人能治好脑梗瘫痪的事情,所以我只能依靠您啦,再说元哥的身体情况也需要身边跟着一位医护,我是医生又力气大,还是元哥的兄弟,肯定能帮您很多忙的!”
小崽子太狡猾,蔡民不想再搭理这个臭小子,到对面下铺又给孙子掖了掖被子,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休息了。
家属院里,这几天办事处丢了贵重手表和信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杜娇猜测自己捡到的那个黑影人掉的表可能就是办事处丢的那只,担惊受怕的,就怕被人发现。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一次去县城的机会,又因为刘老太办年货买的东西太多,杜娇根本就没找到能一个人离开的机会,懊恼不已。
不过虽然杜娇觉得自己不是贼,但毕竟拿了赃物心里发虚,于是隔三差五就会去办事处打听是否抓到贼的消息。
“杜同志,我发现你似乎对我们办事处这次失窃案件非常上心,你不会知道什么吧?”
丁红娜狐疑的盯着杜娇,看她心虚躲闪的眼睛和表情,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