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因为季茗年轻而小看她的村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一直到后来季茗的名字享誉国内外,村子里一些长大到外面闯荡的青年人才想起季茗原先帮他们治疗过疟疾,这是后话。
又五天,等所有村民都康复出院,属于邹恒甫他们疾风团的任务彻底结束,只等来交接的其他军团前来他们就可以正式归队。
其实算上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小夫妻俩也算是新婚燕尔,所以再等新部队到来的这几天,夫妻俩好是一阵蜜里调油,让看到自家团长脸上笑容的士兵都觉得牙酸。
赣南属于南方,这里的绿色要比北方更深一层,如今还没进入盛夏,是一年中室外感觉最舒服的时候。
爬上小小的山坡,下面是村民们和士兵热火朝天盖房子搭屋子的场景。风,调皮的吹起别在耳后的长发,季茗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看向身边的男人,微微一笑,问:
“邹恒甫,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贪心,明明没有那个本事,但是我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也许是环境太舒适,也许是男人给的那份安全感,季茗不自觉的就把自己的心里话全说了出来:
“在红旗公社,因为村民的友善,离开的时候我觉得一定要留下些什么,所以半年多的时间我提议教六个人学医,他们非常努力,甚至为了珍惜这个机会,不惜放弃学业或者到城里工作的机会。
我对他们的期望很高,你可能不知道,尽管他们后来可以给人看一些病,但是当初给他们定目标的时候并不只是这样的,我的期望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高,但是后来发现,我太强人所难了。
到军区后,我一度沉迷于配置新药的快感,你不知道当止血散得到认可后,我虽然表现的很谦虚,但是内心实则很骄傲自豪,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多做点什么。
通过林新生林主任的帮助,我在医院学习不太熟悉的西医知识,在部队学校发生传染病时,特别是有几个转成病毒性脑膜炎的时候,我又把研究疫苗的”
就当季茗纠结该如何接着说下去的时候,邹恒甫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她望着自己苦恼的神情,觉得有趣他再次揉了揉,就在她想要打掉他碍事的胳膊时,邹恒甫终于开口说道:
“我很高兴你能把心里话告诉我,其实自从咱们住一起后,我一直以为我娶了一个医学全能通的媳妇呢,精力无限,无所不能,哎呀,终于等到小羊羔迷途知返自我反思,真是不容易啊!”
“邹恒甫!”季茗有些脸红,看着男人脸上张扬的笑容,别过脸不去看他:
“我做的有这么明显吗?”
邹恒甫点头,“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是必须得承认,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此消彼长,付出的过程永远比获取的要多得多。
就拿你学医来说,如果每个学医的人都可以把所有的知识通通掌握,那么医院为什么还要分科,大学为什么有中西医之分,还医学院为什么要划分院系甚至有些复杂的还要细分方向呢?
俗话说贪多嚼不烂,我非常喜欢一句话,将一件事情做到极致不一定成功,但是想要成功,一定是将一件事做到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