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嗤笑一声,“你就信?你不是相爷吗?你不是很聪明吗?”
傅承昀不动,他的聪明都是脱离林愉存在的,林愉没了,他也就没了。
“我不要聪明、不要面子、不要过去也可以不在乎将来…我就要她,我要她活着,萧策——我要她活着——”
傅承昀嘶吼着,沙哑的声音磨砺的人耳朵刺疼,看着他充满血丝的眼睛,却怪不起来。
说完他许久沉默,屋子就安静了。
萧策见他不说话,就笑了,“就这点气,我当你要喊上一天一夜呢?”
傅承昀不理他。
萧策就自己说:“傅承昀,很高兴看见这样你,说实话发疯的你可比所有时候的你可爱。”
傅承昀一身傲骨,战场上一袭红衣四方莫敌,哪怕被剑刺穿,依旧拖着他杀出血路,他以为傅承昀百毒不侵,可他忘了…无心无情之人,有心有情才更加要命。
萧策挪过去,就和当年一样和他并排而坐,“你的脾气,还真是极端,当年那么多日都能理智,一个林愉就叫你失了分寸。我赶那么紧去找你,竟没在傅家截住你。你也不想想,你若死在半路,谁去接林愉回家。”
傅承昀不动,萧策一封信甩到他脸上,“犟死你算了,人没事行了吧!”
傅承昀眼睫微颤,不可思议的睁开…
“卿哥晕船,林愉这次放弃了水路,来信时和林惜交代,就在你闻讯不久,谁叫你跑那么快。”
萧策说:“你看看现在的你,哪有半点当年的风范,现在要是来个人,你就等着被吞吧!”
“她没事…”
“对,没事,不过你快死了,殉情死的,多骄傲。”
“她没事…”
“傅承昀,你脑子烧坏了。”萧策见他笑,伸手去探,傅承昀也不拦着,一个劲的说她没事。
说了十几声,傅承昀忽然清明起来,“给我松开。”
“松开你就发疯。”
“不会,”傅承昀摇头,“松开。”
萧策就给他松开,傅承昀自己擦掉脏血,端过边上的几碗冷药灌进肚子,他说:“萧策,你帮我。”
萧策一愣,看着已经好了大半的腿,再想想来之前林惜的交代,点头道:“好。”
傅承昀站起来,他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再抓起糕点往嘴里塞,这样不顾仪态的傅承昀倒是第一次见,但他不在意。
等吃完喝完,他擦擦嘴站起来,在萧策莫名的情况之下深深一揖道:“上京拜托你了。”
萧策知道他要干嘛,就问:“养伤也等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