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愉一愣,抬眸看去,就见漫漫长路有一红色身影,背对着乌泱泱的大军一人驾马而来,速度快的不可置信,等到近前他反而慢了…犹豫试探的朝她叫了一声。
“阿愉?”
…
飞白本和傅承昀走在前头,队伍中忽然有人说听见了声音,飞白骂道:“大雪天谁没事往这边跑,你小子不要扰乱军心。”
“没有,我们几个人刚才都听见了两声。”
有人附和,“是呀!可惜只有两声…”
飞白哪里相信,见状往后看看,没看见人,正要跟人争辩,忽觉耳畔一阵冷风。
再抬头,只有一人一马疾驰而归,正是傅承昀。
…
林愉睁不开眼,酸涩的用手揉了揉。
铃铛还在叫,“夫人,是相爷。”
林愉复又睁眼,就见他乘着风雪,老远从马上飞身下来,红色的身影在白色的雪花中美的不可思议。
她和傅承昀的目光对上,瞬间充满了力量,站起来朝他走去,铃铛没有再跟。
今日的风雪格外大,吹的林愉在风中瑟瑟发抖,走的也趔趄,但她笑着,暖如朝阳。
傅承昀看见她笑,使手拨开落雪,停在不远处和她对视。
“傅承昀…”她朝他伸手,“你来了。”
傅承昀再没忍住,大步而来,边走边解大氅,等到了身边很快给她披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抓着她的肩膀。
“来送你呀!”
林愉仰头,笑靥如花,“你在家不见我,我总要来送你的。”
傅承昀看着她的面容,这双眼睛盛满星光,一下子照进心里。
林愉张开手,就像曾经海棠花下,朝他索要怀抱,没等他张口就伸手环住他的腰,紧紧的。
“傅承昀,你说过往后每个节日都陪我过,你说过要娶我,你可莫要后悔啊!”
林愉说着把寺庙里求的平安符取出,窝在他怀里给他系上,“我把我的平安也给你系上,沙场危险,这样你就多一份平安。”
傅承昀看着以前他并不相信的东西,没有拒绝。
林愉见此抓着他的手,嘱咐他,“路上小心,你受过伤没事不要像年轻那样拼命,虽说打仗重要,每餐饭要吃,也不要总是生气,伤身不说弄的别人都怕你。”
“好。”他无有不应,鼻息间充满她真实的味道。
“衣裳多穿些,熬夜了也要稍微睡会儿,照顾好自己。”
傅承昀也听着,完了拍拍她的手,张开怀抱,让林愉最后缩在里面抱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