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昀圈着她,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绕过去沾墨,抽空还能看着她说话,“就你这重量,猫儿都比你重。”
虽然这话有些夸张,但不嫌她重倒是真的,林愉心里开心,却始终顾及着他。
“阿愉,我虽受伤,但也是个男人。”
他无奈的用笔末端敲她,笑道:“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坐,压不坏。”
林愉知道他是哄她才这样的,每次梦醒他虽没说什么,但动作间的温柔是一点也不吝啬。
照他的话说:“以前没做好,现在找补一下,你心神不宁我哄哄就好,可我若是不哄啊…就怕你天南地北的想到抱膝痛哭。”
他说他不怕刀子,她的眼泪比刀子戳他心。
“其实…也不是哭啦!”
“恩?”傅承昀写着东西,都是今日要加急送回上京的,闻言瞥了一眼怀里的人,没有理会她那些小动作。
林愉见他当真没事,索性在他怀里寻了舒服的位置,把头靠在他肩上,伸手环着他脖子。
至于为什么不是抱腰,自然是怕碰到他伤口。
如今的走到一起的人,傅承昀珍惜她,她也珍惜傅承昀,他们的爱情也许有过风雨,但历经风雨才能得到更真心的爱意。
“我是被日头刺的流泪,真没哭。”
“恩。”
傅承昀抬头,看了看道:“把头转过来。”
“我这样舒服。”
“不是刺眼睛吗?转过来。”他这边照不到。
“你这人…”林愉说着,面上发烫,在他的注视之下果然换了一个方向,傅承昀就接着忙他的。
林愉陪着他忙碌,偶尔还是忍不住去复述自己的梦,“梦里你没有醒,我怎么叫都不醒,然后我就醒了。”
她的声音就在耳畔,东一句西一句的说,听到最后更像是拉家常。
傅承昀也不打断她,知道她还是被梦境影响,就插一句,“别想了,过几天带你去拜佛,求个符带上。”省的她胡思乱想。
林愉一想倒也成,转眼说起哪天穿什么带什么。
她也会说两人分开的事,比如庄子,比如南下,也会叫傅承昀说他在傅家。
可傅承昀总不愿说,能说什么…不过是在一个地方想着她,反正已经过去了。
他自己不说,却喜欢听林愉说,好像这样听着就弥补了那些没有一起的遗憾。林愉说的兴起,就会带着比划,傅承昀有时觉的她的笑容刺眼。但再刺眼他也知道,两人分开林愉过的算快乐。
不像他…惶惶度日。
“阿愉,往后你都这样过,”他看着她,声音带着几丝快乐,“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