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还怀疑凌家女郎跟俊阳侯有勾结,可燕媚说出事实真相后,慕祈便将这个可能性给否定了,若是凌家女郎当真与俊阳侯有勾结,那她的贴身侍女必然知情,俊阳侯在仓促逃走之际,也没必要杀侍女灭口。
而极有可能是,凌家女郎原本想要引来其他人,却被假扮和尚的俊阳侯给截胡了,那俊阳侯熟谙风月之事,看到这两个信物,便知道佳人有约,他色心又起,前来赴约,却被裴星津给撞破了。
那俊阳侯截的又是谁的,慕祈想起今日官兵们搜查寺庙报上来的那些人,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不过这事情还是要等细细审问那凌家女郎才知道真相如何。
事情都弄清楚之后,他的注意力又回到燕媚身上,他紧紧盯着她问:“他都碰了你哪里?”
燕媚看了他一眼,抿着小嘴,眼底泛着点幽怨之色,她刚才将俊阳侯碰过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慕祈,本来她想要将这一截给瞒过去,可仔细想想,不如干脆让慕祈误会自己算了,他认为她是个不贞的女人,就会嫌弃她,或者将她赶出王府。
她又低下头去,垂头不语。。
慕祈看到她这副模样,心底涌上一阵酸妒,他忽然发了疯,不管不顾的扯开燕媚的衣襟往里看,并无半点痕迹,见她身上并无痕迹,他心里翻腾的怒意稍稍压下去。
俊阳侯虽没动燕媚,可想到那双脏手摸过她的身子,慕祈便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若是他再早半个时辰上山,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而且也轮不到那娘们一样的书生裴星津来救他的女人。
他这样做,却让燕媚红了眼睛,她鼻子泛酸:“王爷是不是嫌弃妾身了?”
她嘴上这么问,心里却觉得,他若是嫌弃她最好不过了。
慕祈见她咬着唇瓣,杏眼里泛着水光,一副要哭的模样,慕祈暗暗叹了口气,良久,他低声道:“本王没有嫌弃你,你别多想。”
“夜色已深,你早些歇息。”说罢,男人起身离开。
等男人一走,燕媚眼眶的泪水便消失了,只余下眼球上淡淡的血丝,棠溪过来安抚她,燕媚却没事人一样道:“我累了,想歇息了。”
她今天折腾了这么久,膝盖受了伤也没上药,又遭到慕祈这样的冷遇,棠溪知她心里不舒服,既然她要歇息,棠溪也没继续说,伺候她早早睡下。
次日一早,西北王府之人便匆匆下山了,昨夜里,慕祈连夜审讯寺中的僧人,得知俊阳侯在入寺之时就换了平民的身份,寺中的僧人们并不知道他俊阳侯的身份,入寺后他又自己去摩云洞看守,鲜少与寺中僧人有所往来,僧人们对他也知之甚少。
至于这一切和淮王有没有关系,僧人们就更加不知道了,反正现在俊阳侯已死,已经死无对证了。
而昨日射杀俊阳侯的那个人,官兵们搜查了一整夜,都没有找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