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花脸色一松,她还一直紧张林妙会说出什么呢,当下听了她这话,心中都有些好笑。
她何时勾结旧朝之人了,林妙这不是明晃晃地诬陷是什么?
姜妙眼睫微垂,她自然不是要以那件事为由状告她,且不说曹琴花不会承认,就算承认,也不敢保证她不会倒打一耙。
毕竟沈之言那人,因她那夜非礼了他,他都能气成那样,文人就是麻烦,她做事难免要考虑到他的名节。
姜妙有些想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和沈之言的位置,莫名有些微妙的颠倒。
曹氏也是大怒,这罪名若落实了,别说曹琴花嫁不嫁得进吴家,就说钱家,受不受牵连还是未可知。
这小贱人当真是可恶!
她当即怒目而视,“放肆!这公堂之上岂能容你随意诬陷!”
姜妙没忍住,笑了出来,“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夫人似乎是个妾室?我记得晋朝律法,妾室在外,没有主母特许,不得主动开口发号施令?”
这下更是戳了曹氏的痛脚了,如果说先前护着曹琴花是不得已,此刻她再看向姜妙,眸中就已经充满了恨意。
尚大人被这罪名压得冷汗直冒,又听这小娘子口出狂言,连忙呵斥道:“乡野粗女,还不滚下堂来!”
姜妙看了他一眼,道:“我还未请出证人,你急什么?”
却见姜妙不顾他的呵斥,往人群中看了一眼,便有一蓬头垢面的男子连滚带爬冲了出来。
“小的惶恐!”
尚大人眉头一皱,暗想这是哪儿来得泼皮,正要斥退,就听姜妙问那人:“你可认得她?”
那人抬起头来,脸上的刀疤落入曹琴花眼中,曹琴花被吓了一跳。
这人,不是暗巷里的那个人吗?
她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就见那人浑身一抖,跪在堂上道:“认得,认得!”
曹琴花大惊,“你胡说!”
刀疤男却看向她:“曹小姐,您之前一直低价从小的这里买些名贵首饰,怎地这么快就忘了?”
此话一出,明眼人都看出曹琴花脸色白了一瞬。尚大人脸色为难,看了看曹氏,硬着头皮道:“这...”
“哟,今儿这好热闹啊!”
只听一声粗嘎的男声响起,曹琴花抬头一看,仿佛瞬间看见了救星。
“吴公子!”
吴秉也是眼前一亮,“曹姑娘?”
曹琴花大喜,忙指着姜妙道:“吴公子,琴花不知如何得罪了这位姑娘,她竟如此诬陷于我!”
吴秉一听,这还得了?且不说曹琴花也算个合他心的美人,就说因为自己的隐疾,好人家的女儿轻易不敢与他做妾,这好不容易有一个送上门来,他岂能这般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