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妈妈怎么可能把青露交出去,况且这件事她也是知情的,实在是许安和周长莺之间的问题,把青露给牵扯了进去。
沈郁知道这件事,当时闹起来的时候她就在楼上,“青露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我知她性情,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便是有,那也是许安会错了意。”
周姥爷冷声道:“大人要包庇她?”
沈郁笑了笑,面色看着并不善,“实在不是我要包庇她,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话。我今儿也把话撂在这儿了,许安要跟她和离,那纯粹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便是没有青露,也会有红露、紫露,不可能因为你们家有问题,总把别人牵扯进来。”
周长莺一下子就急了,“没有那女人之前,我和安子一直都是好好的!”
“好好的?这俞都谁不知道,但凡他多看谁一眼,你都要冲上去与人扯皮,府中丫鬟就杖杀了,府外的人就闹得人鸡犬不宁,嫁娶不得……”沈郁越说声音越冷,说到最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那许安是个读书人,你固然是口舌上占了上风,他心里也是不服你的,再看别的女子,难免与你做比较,自然是越看越生厌。”
要说这周长莺,真不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从来都不会把路走窄了。
她的话仿佛是戳中了周长莺的心思,她的委屈一下就放大了出来,“那我该怎么办?我周家本就是高攀了他,我若是再放任了他,将来还会有我的地位吗?”
“那你逼急了他,就有你的地位了吗?”
周长莺也确实是把人给逼急了,不然许安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出这样的决定。
要知道许文常才刚提了几年内阁学士,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当头闹出丑事?许安承受的不光是周家的压力,还有他许家的压力。
若不是被逼到死路了,许安真没这勇气。
“你婆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也知道你是高嫁,是周家高攀了许家,你不给许家争光便算了,还尽做给他家抹黑的事?”
周姥爷最听不得别人说周家高攀了许家,“那本就是定的娃娃亲,怎么能叫高攀?倘若当初许家没有高升,而是我周家高升了,那娃娃亲我们也是认的!”
沈郁顿时就不说话,这周家人怎么就看不明白,现在事实就是许家高升了,周家高攀了,没有那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