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无可无不可的笑,“我前头看了京里的布局图,才发现京里的那座仙客桥路堤和护坡显然有些低,桥柱不算粗,桥面也和罗洗河的水位距离较近,这种桥该有问题,年岁久了,很容易坍塌。”
杨老交叠着手,“那座桥是温烔在工部时主修的,这些年没出过什么乱子,谁会注意到这个,你便是报到陛下跟前,估计陛下也不当回事,怎么也得真有事了,你才能管,换句话说,你现下做的每桩事都必须有结果,说的每句话都需要有东西验证,否则就是胡说八道,严重些会树敌,虽然现在咱们确实和温林两家不和睦,但面子上过得去,你去说了,就是拆台,到时候我们打起来,第三人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元空压着声道,“我明白。”
他如今不能有慈悲心,他在和人争权,所做的一切都要以自身利益为保障,即使发现了问题,也得憋着,憋到乱事才可以出手。
杨老呵呵笑,手指着棋盘道,“陪我下棋吧。”
元空弯腰坐到他对面,与他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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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阴了,主卧里温水水还睡着,含烟靠在门边打哈欠,从梅推她道,“你去睡,我守着。”
含烟拍拍她背,伸着懒腰进耳房躺下了。
从梅捏着九连环坐在廊下,边吃果子边解着玩。
没会子功夫那九连环就被她给拆了,她无聊的收了玩意,挪身准备往屋里走时,正见留香拎着篮子进院里,还特特换一身桃色云纹斜襟短袄,那素来保守的腰也露出来,倒有几分细。
“殿下不在屋里,”从梅拦在门边提防道。
留香攥着帕子轻笑,“你们姑娘不是到现在没吃,我怕她饿着,给做了些肉糜送来。”
她揭开篮子给从梅看,确实是肉糜,还冒着热气,从梅叉腰道,“姑娘说了,要等殿下回来用膳,就不劳留香姑娘费心了。”
留香眸中划过阴暗,随后握上从梅的手,“好妹妹,我这已经做好了,好歹让你家姑娘吃了,我在里头放了些补身子的药材,她这会儿正虚,吃完也能恢复元气。”
从梅眼珠子挂那碗上,闻着确实香。
留香眼睛一转,可惜道,“这不吃倒了多糟蹋,要不然妹妹你吃吧。”,
从梅瞅她一眼,又看着那碗,心里打着小揪揪,嘴上道,“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