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敦和图衡等人都低着头,全当这给自家阿玛定死期的话听不到,该聋的时候就得聋。
刘姨娘两行清泪落下来,她努力露出一抹笑,静嘉这番保证,比墨勒氏曾经跟她说的任何话都要让人信服,她惶惶不安了那么久的心,好歹是安然了些。
“静候娘娘佳音!”她恭敬扣首下去。
等静嘉回到储秀宫,三更的梆子都敲过了,好是静嘉不爱容嫔曾经那一套,并不用各宫过来请安,她想要睡到何时起身都由着她。
所以待静嘉第二日醒过来,差不多都午时前后了,这还是被饿醒的,不然静嘉觉得自个儿还能睡。
她也不知道为何,最近总觉得有些疲惫,也许是上次中毒后身子还有些虚吧,汤水要留给不怀好意的人做手脚用,杜若请程太医做了药丸子,坚持叫她吃着温补己身。
“味道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不过倒是没有害人的东西。”杜若伺候着静嘉吃药的时候嘟囔。
魏嬷嬷捏着一封信从外头进来,眼神闪了闪,笑着道:“程太医跟刘福说过,这药是要按不同的方子吃着才能养好身子,程太医亲自看着做好的,都是好东西。”
静嘉也没在意,杜若就更不会有异议了,太医比她要擅长调理人呀,当然是听太医的。
“嬷嬷拿的是什么?”静嘉喝完一碗燕窝羹,问道。
魏嬷嬷笑着回话:“回主儿,是三少爷的信,林谙达叫奴婢带给您的。”
静嘉一听立马高兴起来:“是宝赫的信?快,给我。”
她高高兴兴展开信件,结果刚看了没多久,突然脸色煞白,身子晃了晃。
“主儿,主儿您怎么了?”魏嬷嬷吓了一跳,白着脸赶忙扶住静嘉急声问,“半夏,快去请太医!”
“不用了,我就是昨夜里劳累,饿了也顾着睡觉没吃东西,一时有点头晕,无碍。”静嘉挥挥手,还因为信里的内容心神不属。
“可不敢这么说,万岁爷叮嘱过的,要是您少了一根汗毛,要找奴婢和林谙达算账的,左右叫太医看看也没坏处不是?”魏嬷嬷急赤白脸道,“可是西南出了什么事儿?”
“西南打起来了,宝赫……”静嘉捏着额角,心里突突跳得厉害,“他被定宁侯针对,叫他为先锋军,正面与定疆作战,那禄成站干岸,西南不安定了。”